杨斌乐回到驾驶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p>
这短短半小时，可把他累得够呛。</p>
同时指挥两艘船，还得时刻留意鱼群的动向，他的脑袋瓜都快转不过来了。</p>
梦娜见他一脸疲惫，连忙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来，喝口茶，提提神。”</p>
“谢谢！”杨斌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p>
“杨斌，水下到底是什么鱼呀？居然要用两艘船呢。”</p>
他放下水杯，笑着说：“我也不晓得是什么鱼，不过肯定不会白忙活的。”</p>
梦娜也不再追问，而是拿起操作台上的望远镜，朝着水面望了望。</p>
水面异常平静，除了一浪接一浪，什么都瞧不见。</p>
这时，吕楠和王莽也在盯着投放渔网的地方。</p>
吕楠小声嘟囔着：“斌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么久了，连鱼的影儿都没瞧见。”</p>
王莽则半开玩笑地说：“吕楠，你说斌哥会不会搞错了，人嘛，总有失手的时候。”</p>
“不会，我还从来没见你师傅失手过呢。”</p>
“……”</p>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艘船面对面停在海平面上。</p>
除了杨斌，其他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心里头也越来越期待。</p>
水下的鱼群就像蒙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看不见也摸不着。</p>
半个小时后，杨斌根据脑海中的画面，发现大部分鱼群都在渔网位置乖乖待着不动了。</p>
看样子，应该是被网住了。</p>
不过还有一小部分，还在两处渔网的空白区欢快地游来游去。</p>
为了加快进度，杨斌又把船启动了。</p>
他利用发动机的噪音，把剩下的鱼都给赶了过去。</p>
十分钟后，画面上的光点出现了两极分化，分别聚集在两边。</p>
正在闭目养神的杨斌，突然睁开眼睛，拿起对讲机喊道：“阿楠，收网！”</p>
“好嘞，收到！”</p>
吕楠和王莽早就按捺不住了，就等着杨斌发号施令呢。</p>
话刚说完，爵士号就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p>
梦娜也缓缓地加大油门，再不找点事做，都快睡着了。</p>
杨斌站在船头，拿起铁钩子。</p>
当船开到其中一条网头旁边时，他迅速挥动起钩子。</p>
只听“哗”的一声，铁钩稳稳地勾住了网绳。</p>
杨斌用力一抽，网绳就被拉出了水面。</p>
当绳头和浮球落在甲板上时，隐约能看到一条鱼露出了半截身子。</p>
“咦！这看着好像是鲈鱼啊。”</p>
还没等他看清楚，一个浪头打了过来，瞬间又把鱼给淹没了。</p>
杨斌也不着急，不慌不忙地拖拽着网绳。</p>
鱼已经被挂在网眼上了，早看晚看都一样，反正也跑不掉。</p>
主绳挂在绞盘上，绕了好几圈。</p>
确认系得够牢固后，杨斌按下了开关按钮。</p>
绞盘开始转动，速度还挺慢的。</p>
随着绞盘一圈圈地转，主绳也被慢慢地收了回来。</p>
杨斌极目远眺，发现吕楠也在甲板上忙活着收网。</p>
过了五六分钟，绞盘就把主绳全都收回来了。</p>
原本长长的渔网，现在也缩成了一团。</p>
杨斌走到起重机旁边，握着操纵杆调整大臂。</p>
这时，梦娜也走了过来。</p>
她捡起地上的辅助绳，好奇地盯着水面瞧。</p>
在操纵杆的不断调整下，起重机大臂的挂钩落在了网兜上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