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没有作声，虽然凤轻轻和容三几个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但容棠还活着。</p>
“我总是会保护你的。”</p>
容七的脸在灯火映照下看不清细微表情，他很年轻，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p>
他似乎并不怎么相信凤轻轻能帮他们完成心愿。</p>
“能告诉我，你们一共几个人吗？”</p>
容七抿了一会唇，就在凤轻轻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道：“八个，现在只剩五个了。”</p>
也就是说，他们死了三个了。</p>
“还有一个是谁？”</p>
“是容九。”容七说完，补充道：“他不知道你是女的。容三说，假如容九发现了你的女儿身，证明这个计划失败。”</p>
凤轻轻想笑，女扮男装并不好扮，何况她现在还在男女间不断切换，最怕的是是有心人日夜监视。</p>
“他可是如你这般暗中行事的？”</p>
容七犹豫了一下，“我不是看出来的，是跟踪出来的。容九负责在外面收集消息。”</p>
也就是说，这几个人有明有暗，各司其职。</p>
“你们少主那边有什么变故吗？”</p>
“去了新宅子，听你的话设了个灵堂，请几个和尚道士做法事，宫里有人来，也是容三接待。”</p>
“容棠，他还好吗？”</p>
容七脸上现出片刻的挣扎，“不好。”</p>
怎么可能会好呢？等死的人。</p>
天亮时分，大雨转了小雨，淅淅沥沥仍是不停。郡王妃望着天空忧郁，“今年的雨水比往年大，这一夜下来，京郊不少庄子该淹了。”</p>
她的猜测没错，许多地势较低的地方水深过膝，田地汪洋，禾苗没顶。</p>
这些村落的百姓哭嚎过后，开始向镇上，县城聚集，家里有点吃的也存起来，因为根据往年经验，早去的还有口稀粥喝，晚了连稀粥都没有，家里能剩点，关键时刻还能救命。</p>
城门口的乞丐明显就多了起来，除了讨饭，也在眼巴巴的等着施粥。</p>
朝堂上，皇帝听完百官奏报，让群臣各抒己见，如何筹集钱粮，以备大批而来的饥民。同时调拨粮食去往水患最严重的州县赈灾。</p>
一说一个不吱声。</p>
赈灾，拿什么赈？国库有吗？</p>
户部尚书出列，“陛下，这几日司农寺马大人的夫人积极筹集款项，听说响应者甚众，不如请马大人说一说吧！”</p>
众臣看向马大人，马大人出列。</p>
“是的陛下，这几日臣的夫人多方奔走，想了许多办法，共筹集银子二十万七千多两，各品类粮食一千九百担，衣物药品若干，还有各府夫人小姐捐赠的布匹用具等，也能换成银钱，还没有统计完全。”</p>
皇帝大喜，这可真是及时雨，啊呸！不要雨。</p>
“马夫人此举大善，宫中也当效仿。曹伴伴传旨，内宫份例减半，什么时候灾荒过去，什么时候恢复份例。”</p>
曹大伴躬身应了。</p>
马大人又道：“臣受到启发，也想了一个主意，不知当不当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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