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日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出动了十几架九六舰战和二十多架九六陆攻，直接在清晨突袭的南昌。 我觉得小鬼子可能是觉得空袭武汉的代价太大，所以才转而空袭南昌。”吕吉淳猜测道。 要是按照历史，日军是要先空袭南昌，然后才空袭武汉。 可因为李航闹的事情太大，日军这边为了报复，所以就先空袭了武汉。 谁知道‘1222空战’，日军损失惨重，随即又在1938年的1月1日发起了报复性空袭，损失又很大。 啃不下武汉这个骨头的日海军航空兵，转而就空袭南昌了。 而之前一段时间，日军并未对南昌发起空袭，所以南昌那边的空军可能存在一定的懈怠，不然损失不会这么大。 “这么看来，小鬼子接下来的进攻重点很有可能就是南昌，也不知道第五大队和援华航空队那边能不能挡住。”李航有些担心。 第五大队目前主要的飞机还是霍克二、霍克三，苏式飞机没有几架，毕竟他们还有一些飞行员还在兰州接受训练。 “南昌距离南京、杭州等地太近了，日军的飞机要是空袭，很快就会杀到南昌，预警都很难。而且第五大队的飞机性能也不行，怕是有些麻烦。”吕吉淳也知道第五大队的情况。 目前空军一共有三个驱逐机大队和一个攻击机大队，这算是主要作战的部队。第四大队因为战斗力强，战绩卓越，所以已经去全员换装苏式战机。 等23中队归位，第四大队就有20架伊16战机和9架伊15战机，这在空军中也都是首屈一指。 “老吕，这件事还是先不要透露出去，免得第五大队的飞行员伤感。今天是小年，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等过了年再提这件事也不迟。” “那是自然。事情都发生了，先过年再说，只是我担心我们这个年能过得安稳吗？” “应该没问题。”李航也不敢保证，“小鬼子那边损失了多少架飞机？” “好像有十来架，基本上都是小鬼子的损失比我们大。”说到这点，吕吉淳还是很自傲的。 “可小鬼子的飞行员培训速度和飞机生产速度都很快，完全可以弥补损失。” 这是实话，之前两次空袭武汉，日军的九六陆攻损失那么大，但日军也就是心疼一会儿，然后继续造就是。 有着整个东北的资源和老美的支持，小鬼子根本不缺飞机制造的原材料。 “这倒是真的，可飞行员训练哪是那么容易的。”吕吉淳也感慨了一下。 至于飞机制造，他根本就不提了，都知道咋回事。 “吕队长、李队长，你们怎么还在宿舍？我们可都把食材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可都决定一起包饺子、做汤圆，你们可不能缺席。” 宿舍门被推开，只见周志凯笑着走进来。 “这么早就准备好了？老吕，我们走！” “走就走。” 一群人来到机场的食堂，这里可不只是他们这些中国飞行员，还有苏军飞行员以及机场的一些军官。 虽然只是一个小年，大家还是挺重视。 至于地勤人员，只能在外面看着，然后看能不能吃上一碗饺子。 “李航，你是吃饺子，还是汤圆？你祖籍是四川吧，你们那里小年吃什么？” “我都没在四川待过，我哪里知道，不过饺子和汤圆我都能吃。” 李航其实想说，四川过小年貌似是吃火锅？吃羊肉？ 好像也没多讲究。 而且四川对于吃的，一般都不参与南北之争。 就像豆花吃甜的，还是咸的，李航只想说吃麻辣的。 这个时候的苏联飞行员可都是能歌善舞，而且还专门为他们准备了酒。 一喝酒，苏联飞行员就开始载歌载舞。 然后这些苏联飞行员就看向中国飞行员这边，此时的中国飞行员基本都是富家子弟出身，会才艺也很正常。 “谁去来个表演？可不能让我们的苏联盟友们笑话我们不行。”吕吉淳对着一群飞行员大喊着。 “长官，我会打拳！” “打拳？那你上吧。” 就连李航也有些意外，飞行员中还有人会打拳的？ 这也不像富贵子弟会的的。 是洪拳，李航虽然不懂，但看着还是挺舒服，那群老毛子更是在那里高呼。 “李队长，你不去来个表演？”周志凯凑到李航身边，想要鼓动后者来个表演。 吕吉淳也听到了，当即凑过来，“老李这是要有节目？” 李航瞪了一眼周志凯，这么坑自己这个直属上级是吗？ “我去吹个口琴吧，正好前两天陈露送了个口琴给我。” “咦，李队长你这就过分了。” 其实对于口琴，李航后世在中小学喜欢吹，后来就很少吹了，但不影响他的发挥。 看到作为风云人物的李航要表演，在场的双方飞行员和军官都很好奇，就连那些苏联的女军官和女护士这些也都凑了过来。 “我先给大家来一首美国的《嗨，苏珊娜》吧，这首曲子在美国很受欢迎。” 随即一首轻快的曲子就在食堂内响起。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这首歌，其实要是听听蜜雪冰城那首歌，就会觉得很熟悉，因为蜜雪冰城那首歌就是用的《嗨，苏珊娜》的调子。 今晚小年夜，李航自然不会唱太伤感的。 随着一曲欢快的《嗨，苏珊娜》结束，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欢快。 “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梁天成一煽风点火，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李航见状，也没拒绝，当即说道，“既然各位这么抬爱，那我就再来一首《友谊地久天长》如何？同时也以此曲感谢一众来自苏联的朋友前来中国帮我们抵抗日寇的侵略。” 《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歌堪称世界名曲，因为有很多语言的版本，流传度很广。 而这个场合，又有苏联飞行员在，这首歌无疑很合适。 果不其然，当这首歌的曲调响起，不少人都开始哼唱起来。 看着这些年轻而笑容满面的面孔，这或许算是众人一生中不多的欢快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