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总部的办公室里。 此时也是烟雾缭绕，气氛压抑得几乎快要让人崩溃一般。 甚至老李坐在那里，也是如同坐蜡一般，全身不自在，毕竟这样压抑的场景，他经历过几次，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让他心头在滴血。 “老李，你这边有什么办法，那怕是替代，也行！” “各位首长，我这边根本没有这样的人选，而且我们事先根本不知道日本人会如此无耻，直接抓了两三万人作为人质，威胁他出来。” 老李也是一脸的苦涩，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要的结果。 “这事情，真的不好办法，估计重庆那边也是相当难办，唯一的办法，便是由他自己选择，我们也不会怪他的。” “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选择，这个怎么选择，没有任何的出路，小日本真是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唉，各位，我知道你们恨日本人，可是问题是看这小子是站出来，还是不站出来，不管他如何选择，我们都不怪他，毕竟他作出的贡献太大了，我们不能让英雄又流血又流泪！” “他在上海的工作，可以说是比起以前几位地高官做得都成功，大半年来，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这样的人才……唉——” “我们要相信他的党性，相信他的人品，这一次事情，我们没有必要讨论了，毕竟我们现在不能替他作主，更不能下达任何的命令，只能做一些最基本的抗议，更要发动对日本人的突袭，一定要打出我们的士气出来。” “是！” …… 毕竟他也要再一次盘算一下，这一次的损失有多大，毕竟他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这一次的仇，他必须要报，而且报得让日本人感觉到心疼。 “平民，土肥圆，你用平民，呵呵，那真的别怪我下死手了，这一次要不跟你好好的掰掰手腕，真当我张天浩好欺负！” 他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开始盘算着自己的特别武器，一些非常规武器，毕竟这种武器，他根本不敢轻易动用，这一次，他还真要动用一下。 “平民，算是这一次，给你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即使是他压着内心的怒火，可是他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恨不得把所有的日本人都生吞活剥。 “既然你们如此恶心，那我便让你们自己也恶心一次！” 只是，张天浩并没有发现，他的内心此时，也是一片的阴暗，光是为了这一次的报复，他正在疯狂的计算着，如何让日本人对他恨之入骨，又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最主要的是，让土肥圆等人，有苦又说不出口。 过了一会儿，他的嘴角也是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冷笑，如果不是黑夜之中，估计看到的人，还真会吓了一大跳。 从来没有人见过，张天浩脸上的表情会是如此的样子。 但如果阿柄看到他这个样子，便会知道，又有人要倒大霉了，以前张天浩在大行动之前，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表情。 只不过，此时并没有人看到张天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接近临晨三点。 但张天浩却依然没有一点儿想要睡觉的感觉，甚至精神还是相当抗奋的，毕竟他现在根本睡不着。 想到了这里，他把整理的东西，在大脑之中再一次回忆了一遍，然后站起来，走向一边的柜子里。 那里是他放酒的地方，一般，他还是坚持自己不喝酒的。 当然，在日居区的时候，他还是会喝，那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那个心思，现在他真的好想大醉一场，毕竟有些事情，他真的无能为力，甚至没得选择。 特别是像这一次的事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是，就在张天浩一个人坐在那里，拿着一瓶酒，坐在院子下面的桌子边上喝酒的时候，而后面看门的阿柄，也同样没有睡着。 或者说，他也担心张天浩，毕竟他也知道张天浩难以决择，心里还是相当难过的。 跟在张天浩身边这么多年，他那里不了解张天浩的性格，那里不了解张天浩的脾气。 只是，他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半躺在床上，但目光依然死死的盯着窗外那漆黑的夜空，心情也是极为的复杂。 这一夜，可以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办法睡着，毕竟这一件事情的影响太大了，而且是太卑劣了。 不眠之夜，无数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毕竟这么一个不眠之夜，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张天浩的出现。 或者说有人希望出现，也有人不希望出现，但大部分人都知道，张天浩没得选，出现是最佳的方案。 甚至连远在美国的秦玉香，陈婉清等女，都在关注着这一件事情，毕竟谁也不清楚，张天浩会如何选择。 英雄，或者是狗雄，也亦或者是懦夫？ 选择，就是这么艰难，但又没有人能帮他选择。 可能除了两三个人知道他会如何应付之处，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他会怎么做。 …… 第二天，天色大亮，更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十月的天，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但即使是如此，而整个上海都处于一种极度压抑当中，甚至压抑当中，还带着浓浓的萧杀之气。 毕竟日本人只给张天浩两天时间，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今天张天浩不出现，一批普通的百姓将会在明天早上，被日本人拉出去屠杀。 可以说，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甚至连路上的行人脚步都匆匆地加快了许多。 本来喧嚣的大街上，也同样没有了多少声音，甚至连叫卖声都没有了，除了机械一般的做着事，喝着茶，甚至做着小生意的。 其他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命运的审判，等待着张天浩的出现。 即使是那些被抓的普通百姓，他们一个个也没有任何的吵闹声，将心比心，他们只要有一点儿良知，也知道日本人的阴谋。 他们会怪谁呢，他们谁也不会怪，只会怪自己命运的不同，怪自己生错了时代，怪自己没有能力，怪自己没有起来抗争。 现在对于这些被抓的普通百姓来说，他们同样心中也有怨恨，同样也有责怪，但他们也知道，这么一个重要的人，如果真的上了日本人的当，那么，中国将会少一个对抗日本人的精英。 整个集中营地内，也是一片的安静，除了不时传来的哭泣声，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祈祷着。 他们同样也怕死，同样也怕失去亲人，可问题是，这一切不是他们能改变得了的。 日本人杀人，又不是大事，南京的三十万都杀了，更何况上海这区区的两三万人，他们会太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