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也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见，听见了多少，他努力从容，“那回家呗，给你带了串风铃，挂阳台。” 冯芜点头，泛着凉意的小手往他手心塞。</p>
察觉到她手的凉，傅司九皱眉，扣住装进口袋，边带她往外走，边斥道：“你自己去看看，谁家小孩大夏天还手凉？”</p>
“......”冯芜表情不明，“现在是秋天。”</p>
已经九月了。</p>
“还顶嘴，”傅司九打趣道，“今天温度是不是38？”</p>
两人轻言轻语，讨论着天气，与总裁办公室渐行渐远。</p>
直到声音完全消失，助理小心翼翼敲门：“许总...”</p>
“谁把她放进来的？”许星池嗓音嘶哑，“许氏可以随便进了吗？”</p>
“......”助理沉默，停顿良久，他小声提醒，“许总，之前，您跟门卫说过，对冯小姐，要无条件放行。”</p>
许星池倏地闭眼，唇角抿成直线。</p>
这一刻，宿命的悲哀感萦绕他全身。</p>
是他吩咐的。</p>
还是他主动吩咐的。</p>
可那一天，他永远预见不到，在不久的未来，他懦弱又卑怯的灵魂，会被如此直白地摊开。</p>
欠下的。</p>
终要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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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阑玺后，冯芜打开医药箱，捏着棉签，目不转睛地帮傅司九上药。</p>
他脸颊和嘴角都有伤，却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好看。</p>
冯芜换了根棉签，蘸上药水，移到他唇角。</p>
傅司九侧坐在沙发，眼眸垂着，目光深邃地锁住她。</p>
从头到尾，冯芜没问过一句有关许星池的事。</p>
可傅司九知道，她一定是听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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