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傅司九说，“不困。”</p>
“......”闻言，冯芜有点恼，“你两天一夜没睡，还说不困，还要去看电影，不去，你回家睡觉吧！”</p>
傅司九修长漂亮的手掌虚虚拢住她脑袋，指尖陷进发丝轻揉：“真不困，有个新片上映，一起去看。”</p>
他坚持，冯芜自然没话说。</p>
换完衣服，冯芜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描眼线时，她手机响了。</p>
手机放在床尾凳上，距离梳妆台稍远，冯芜怕化歪眼线，屏息轻声说：“傅司九，你帮我接一下。”</p>
男人早在手机响第一声时就靠近了。</p>
瞥一眼来电，他淡定地摁了接通。</p>
那头似乎有急事，都没等到这边开口，便焦躁的直奔主题：“阿芜，星池胃吐血，要立刻做手术，但他压根不想活了，谁都劝不动，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p>
“......”傅司九睫毛顿住，两秒后，他淡淡道，“稍等，我把电话还她。”</p>
他声音一出，李择言后背忽地起了层鸡皮疙瘩，焦躁被骤然的冷意冻结。</p>
冯芜没大在意，将眼线划出一个很完美的弧度：“谁啊。”</p>
傅司九没答她，而是将电话开了扩音，举在她耳畔。</p>
听见这边动静，李择言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p>
说了，怕影响他们感情。</p>
不说，许星池这边又等着救命。</p>
冯芜好奇地扫了眼来电，主动询问：“择言哥，有什么事吗？”</p>
“......”李择言实在没办法，迟疑道，“阿芜，有时间来医院吗？”</p>
冯芜愣了愣，旋即仰高脑袋，将视线对上傅司九。</p>
李择言磕磕绊绊把事情说了，讲完没敢多嘴，沉默等回应。</p>
冯芜眼睛还抬着，定在傅司九情绪不明的下颚。</p>
她睫毛扇了两下，静静道：“择言哥，你告诉他，如果不愿治，就离医院远一点，别害了医务人员。”</p>
“......”</p>
“该为他负责的，是他自己，”冯芜眼神静如湖水，“以后不会有妈妈深夜寻他，不会有爸爸为他承担谴责，也不会有邻居妹妹帮他分担惩罚，他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择言哥，别再为他耗费心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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