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砚轻勾薄唇，态度极好：“我以后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丈夫。”</p>
丈夫？</p>
听见这两个字，黑狐眼皮剧烈跳动，简直无语了。</p>
“丈夫”这个身份，自己封的？</p>
原本她就觉得商时砚配不上小妹妹，再知道小妹满身技艺后……</p>
“不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p>
——</p>
终于。</p>
轮到10号学员上场。</p>
“等等——”</p>
裴今雾正准备举枪，身旁的男人突然开口。</p>
“？”</p>
裴今雾倏然停下，疑惑地望向他。</p>
“打不过。”</p>
男人倒是承认得爽快，挺怂地道：“算你赢，别浪费子弹了。”</p>
她枪法强到令人发指，前面九个人都打不过。</p>
他在几人之中的实力最低，别丢脸了。</p>
“行。”</p>
裴今雾应声，将枪放下，路过所有学员面前时，停下脚步。</p>
“对了——”</p>
“？？？”</p>
所有学员齐刷刷抬眸，望着这个出人意料的“神枪手”，脑瓜子还嗡嗡的。</p>
太丢脸了。</p>
他们连个小姑娘都比不过。</p>
“我是帝大的学生。”裴今雾拍着手，慢悠悠开口：“黑狐教官是我们的军训总教官，简单学过几天射击。”</p>
简单学过？</p>
几天？</p>
能打成这样？</p>
真的不是在换着法的侮辱他们么？！</p>
“所以……”</p>
裴今雾挑动眉梢，冰冷的视线扫过众人，毫不留情道：“连我都赢不了，还质疑黑狐教官？”</p>
“……”</p>
所有学员的脸“蹭”地红了起来，自尊心受到重创。</p>
全是事实，没法反驳。</p>
无论是赤手空搏的对抗，还是射击……</p>
他们都输了。</p>
丢脸。</p>
“真的很让人怀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p>
裴今雾无视他们难看的脸色，持续输出：“新兵训练营倒是适合你们。”</p>
“……”</p>
所有学员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p>
话音落。</p>
裴今雾回到黑狐身边。</p>
“枪法这么厉害，跟谁学的？”</p>
黑狐拿着纸巾，替她温柔地擦拭着掌心。</p>
“……”</p>
商时砚原本也想照顾小姑娘，却被黑狐抢先，他只能尴尬地站在旁边。</p>
“自学。”</p>
裴今雾蠕动嘴唇，慢悠悠出声。</p>
“自学？”</p>
黑狐音调拔高，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妹妹。</p>
“啊。”</p>
裴今雾点头，老老实实回答，“小时候和爷爷住在道观，师兄们总带我去山里狩猎，莫名其妙就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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