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儿。</p>
认识商时砚那么多年，没见过他脸这么丧。</p>
该不会是两人吵架了？</p>
雾雾一气之下离开，他跑这里来找人？</p>
“你先忙，我先走了。”商时砚抿了抿嘴，转身准备离开。</p>
“真没事？”</p>
江既白站起来，双手插在兜里，声音染上几分严肃。</p>
“……”</p>
商时砚脚步倏然停下，僵硬地转过身体，脸色苍白难看。</p>
“吵架了？”</p>
江既白同样给你写盯着他，脸色好不到哪里去。</p>
“嗯。”</p>
商时砚点头，整个人颓败得不像话，喉咙里传出闷闷的声音。</p>
“为什么？”</p>
江既白将人带到休息室，房门关得严严实实，身体倚靠着门框，双手环抱胸前，语气严肃。</p>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地下城幽灵么？”</p>
商时砚抬起头，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灯光下更显立体。</p>
“记得啊。”</p>
江既白微微拧眉，掀动薄唇道：“他不是你死对头？总爱和你对着干！”</p>
“不是，我问你雾雾的事，提他做什么？”</p>
“雾雾就是幽灵。”</p>
商时砚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六个字。</p>
“什么？”</p>
听见这话，江既白猛地站直身体，不敢相信道：“雾雾是地下城老大幽灵？”</p>
“……”</p>
商时砚沉默不语，表情说明一切。</p>
“……”</p>
江既白也不作声了，脸色变得比商时砚还难看。</p>
幽灵和他的事，自己从头到尾都知道。</p>
追杀、暗杀、劫船、破坏……</p>
对。</p>
好几次商时砚差点得手，要了幽灵的命。</p>
最成功的一次是，子弹打中幽灵的大脑头部。</p>
据说幽灵差点没救过来。</p>
照这样说。</p>
商时砚岂不是很多年前，就差点弄死妹妹？</p>
“我当初也不知道……”</p>
商时砚坐在沙发上，偏头不敢直视江既白的脸，低哑道：“这次在国，我们交手才发现对方身份。”</p>
“雾雾似乎生气，扔下我回国了。”</p>
三言两语，便将身份暴露的事说完，丝毫不提他又是绑人又是威胁的事</p>
“人没在云之上？”</p>
江既白深深看了眼商时砚，强忍着骂人的话，“也没在学校？”</p>
“没有。”</p>
商时砚摇头，“除了云之上和学校，她最大可能就是来找你们。”</p>
“……”</p>
江既白抓了抓头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我给老二老三老四打电话。”</p>
“等等。”</p>
商时砚倏然抬眸，心虚地蠕动嘴唇，低声道：“能先不和她四姐姐说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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