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攀爬者

许立东略显尴尬地解释了自己的逃脱经历：“我能逃脱，一方面是因为我注射过疫苗，另一方面和那个写日记的保安有关。” 于浩请求更多细节：“大叔，从地下室通道打开时说起吧。” 许立东开始回忆：“保安头目打开通道后，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出来，连远离通道的人都受不了。” “所有人都闻到了？”于浩追问。 许立东点头确认：“是的，除了感染，也发生了其他意外的事情。” “通道打开不久，几只怪物从里面冲了出来，它们没攻击保安头目，而是冲向我们！”许立东的语气变得紧张。 “为什么它们舍近求远？”于浩不解。 “原因有两点，”许立东解释道，“第一，它们不想放过任何一人；第二，保安头目要在几分钟后变异！”他的话让于浩震惊。 “几只怪物速度很快，是攀爬墙壁过来的，体型和成年人差不多。”许立东描述道。 “大叔，说一下怪物的特征！”于浩想起之前遇到的小怪物，怀疑它们是否为同类。 “最明显的特征是四肢长，能爬墙，还有一定的智商，我们称它们为——攀爬者。”许立东扶了扶眼镜。 于浩确认：“我遇到的怪物，除了体形，和你说的攀爬者很像，是幼年攀爬者吗？” “没错，”许立东说，“成年和幼年攀爬者主要区别在力量和体型。” “它们力气很小，身体也很脆弱。”于浩回忆。 许立东感慨：“它们的成长过程很奇特。成年攀爬者力量和体型增强了，智商却降低了。幼年期，虽然实力一般，反而十分狡猾和胆小。” 他扶了扶眼镜，问：“那些小攀爬者在你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吧？” 于浩点头：“我杀了好几只，幸好没出现成年攀爬者，不然吃苦头的就是我。” “这不正是自救者，天救么！”许立东笑道，“你运气好，正好赶上成年攀爬者产卵期。” “产卵期？”于浩对于攀爬者的特性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他不解地问：“大叔，既然你们研究过攀爬者，为什么地下室还有幸存的，是疏漏还是有意为之？” 许立东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自责：“是我们的失误，我们没发现攀爬者有假死特性。” 他边扶眼镜边说：“实验时候为了快出数据，我们在怪物身上做了很多极端实验，很少有怪物能活下来。尸体本来打算处理，但撤离任务来得太快，就没处理。没想到，里面还有几只假死的攀爬者。” 许立东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他后悔如果当时处理了尸体，女儿就不会被攀爬者抓走。 于浩看着痛苦的许立东，心中有了决定：“许大叔，那地下室只有攀爬者幸存吗？”他开始询问地下室的情况。 “大概率只有攀爬者，”许立东也不确定攀爬者还有没有其他没被发现的特征，“因为它们很孤僻，狭小的地下室容不下其他怪物生存。” 于浩理解许立东的心态，他安慰道：“大叔，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即便再出意外，那只是更小概率的事件！” “好，那我判定地下室只有攀爬者幸存！”许立东这次回答的很肯定。 “那它们冲出来时，你们又是怎么逃脱的？”于浩回到之前的话题。 “冲出来的攀爬者有三只，我们有十三人，有的人有枪。”许立东回忆，“但没人想对付怪物，都选择逃跑。只有一个人没跑，我当时以为他不怕攀爬者，后来才知道，他是准备变异。” “最后有多少人逃脱？”于浩问，想知道结局。 “只有五人安全逃脱。”许立东说，面色沉重。 只有五个？”于浩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在有经验的人和枪械的支持下，这样的幸存率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听起来难以置信，但这就是现实。”许立东沉重地说，“我们逃到走廊，被三只攀爬者堵住了。前面两只，后面一只，两边是墙，无路可走。” “攀爬者为什么只堵住你们，不攻击？”于浩好奇地问，试图理解攀爬者的行为模式。 “你知道狼怕火吗？”许立东反问。 于浩想了想：“你是说攀爬者怕枪？”他又质疑，“但枪和火把的效果不一样。” “枪发射的子弹是瞬间的，火把火焰是持续的。”许立东指出关键，“攀爬者都近距离挨过子弹，它们的智商不足以分辨真正的原因。它们认为枪支是痛楚的来源，所以不敢靠近，即使是空枪。” “狼却不怕没火焰的火把。”许立东解释，于浩点头，明白了枪支对攀爬者的威慑作用。 “既然有枪，为什么不开枪，这样攀爬者就不会围住你们了。”于浩继续追问。 “正常人都会想开枪，但那几个保安没开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吓傻了。后来才知道，他们枪里没子弹，全被保安头目收走了。”许立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保安头目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方便控制他们，真是心机深沉啊。” 于浩好奇地追问：“后来呢？” “开始时，我们和攀爬者僵持。攀爬者虽然畏惧，但也饿了，口水直流。”许立东回忆那一刻，眼中流露出后怕，“如果不是子弹让它们痛过，它们早就上来了。” “几分钟后，攀爬者还是扑了过来。”许立东说，“最危险的是，有一只怪物直接冲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