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对方，便拿自己打比喻道：“哪怕萧缘把皇位给我，我也不会娶她要我娶的男人。” “别逗了，你本来就不想要皇位。”见戈馥面露惊讶，郑若楠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是傻子好不好？”</p>
“这么明显的么？”戈馥小声问道。</p>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解释，为什么以前将皇位视作囊中之物，如今却不想要了。</p>
“很明显，就像当初你想要皇位时一样明显。”在郑若楠看来，香香这些年固然变了很多，比以前有了城府，但有一点却始终没变。</p>
——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眼睛里面全都露出来了。</p>
快要到郑府的时候，戈馥轻声问道：“真的是为了你母亲的私产？”</p>
郑若楠沉默许久，然后道：“我其实是觉得娶谁都没有差别。”</p>
“你看当初我爱颜坤爱得死去活来，如今不还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后面我也谈过不少次恋爱，虽说都不像跟颜坤那时那样傻，但多多少少也付出了真感情。可是越到后面，我越觉得失恋没什么，分手也能很快走出来。”</p>
“你到底想说什么？”戈馥蹙眉。</p>
“我只是觉得……我果然是我母亲的女儿。”郑若楠叹了口气道：“郑女士自诩深情，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她那个白月光死了，那白月光真要活着，怕是也早成了米饭粒。本质上，她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当然，我大概也是一样的。”</p>
“但是我绝对不会成为她！”她举手发誓道：“我一定会忠于自己的婚姻的，哪怕对正夫没了爱情，我也不会纳侍郎找藉慰的。”</p>
“我只是觉得，周衡固然有那么多的毛病，但他人品好，那……联姻就联姻吧。”</p>
“等等。”戈馥发现了华点，“你怎么就觉得周衡人品好了？”</p>
“嗯……嗯……”郑若楠左看看右看看。</p>
“嗯？”戈馥一瞬不瞬地看她。</p>
“好吧，我说，我告诉你。”郑若楠嗫嚅道：“就是……其实吧，周衡以前不止一次帮我解围过。”</p>
“比如？”戈馥挑眉。</p>
郑若楠垂眸不好意思道：“那会颜坤把我甩了之后我们学校有很多风言风语，一次被周衡听到了，把为首的人冷嘲热讽了一番。事后还把事情上告到了我们教务处，不知道他怎么沟通的，传流言传得最厉害的几人被广播点名批评了。自那之后，就不敢有人说我的闲话了。”</p>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所以在她心里，周衡早就和人品好这三个字划上了等号。</p>
戈馥摸着下巴不说话。</p>
一个男人给女人解围一次可能是巧合，但两次三次四次……</p>
她总觉得周衡对郑若楠不是她以为的那样。</p>
不过……算啦，人各有福，自己就不多插嘴了，毕竟郑若楠如今也听不进旁人的话。</p>
“我到了。”正好车子停下，郑若楠从车上下来，一边往岗亭走去，一边挥手道：“下次我们再一起吃饭，到时候我请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