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在？”顾子清后退几步，摇头，“你是被颜小冉所骗对嘛？”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赵衡摇头，“如你所想，我不是。”
顾子清气都不顺了，胸前僵硬了半天才记起人是要呼吸的。
顾子泉趁着这会儿功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团火打将出去，摸爬着过去。
颜小冉当即追了出去，将他扯回来牢牢掌在手间。
他终于慌了，才算不伪装，“放开！”
即使身处劣势，他慌了，也丝毫没有丢盔弃甲的狼狈感。
肯定，必定，是他无疑。
他也真是沉得住气，在院里的时候，刀都架脖子上了，还能装得下去。
颜小冉眯眼，手下极速扎去，同一时间，她喊道，“赵衡，扎。”
赵衡回过神来，手中钉子悉数往顾子泉身上飞去。
顾子泉额上青筋暴起，拼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他冲上去抱住顾子清，二人往一旁的水池跌去。
颜小冉几乎是瞬间也跟着下水。
波光粼粼，月光下的水底一派清明，她惊恐地盯着眼前画面。
顾子泉紧紧搂住顾子清，任由他如何扑腾挣扎也无法推动一丝一毫。
他的头顶，升起缕缕烟雾，看着像是扭曲的人的面部。
颜小冉顾不得那么多，游上前去，手中凝起灵力，将顾子泉身上武器按压进去。
瞬间，他眼睛瞪大了，头上烟雾也袅袅散去。
同一时刻，皇城中的女帝猛地惊坐起身，她神色惊喜，癫狂大笑。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半夜，她走至龙吟殿，缓缓在龙椅上坐下。
“高枕无忧，这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这边，顾子泉意识逐渐涣散。
“颜小冉。”他松开手往下沉，眼珠凸起转过脑袋望向她。
身旁的顾子清早已第一时间往上游去。
他神色慌张，上了岸趴在池边苟延残喘。
“她若治理有度，真真国泰民安，朕也就不执着了。”
“你猜对了，是我。”
看着他平静冷漠的表情，颜小冉莫名觉得心颤。
“也罢，朕不管了。”随后他闭上双眼，跌在池底。
宽大的衣袖随波挥舞，他面色安详。
颜小冉意识有些模糊，脑袋嗡嗡地响，朕？
他自称朕？那皇城中的呢？她又是谁！
手脚一派冰凉，颜小冉麻木地往上游走。
趴在池边想了一会儿，她咬牙再次入水。
水底，顾子泉缓缓睁开双眼，像个不知人事的孩童，眼底一片迷茫。
“你，是？”他声调怪异，似是许久没有说话般。
颜小冉头皮发麻，瞬间沉底靠近，却发现他身上武器消散个干净。
追魂刀，锁灵钉，随灵魂而灭。
那个人已经彻底死了。
手中凝起灵器，她嘴唇蠕动，“你是谁。”
她想要知道一个答案，那人的话语让她心慌得很。
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件错事。
“我……叫，顾，子，泉。”
没了力气，颜小冉脑袋叮得一声要炸开般，忽然想起岸上赵衡。
她一咬牙，连忙游了上去，岸上场面一片混乱，赵衡早已不在原地。
“该死。”望着眼前一片围过来密密麻麻的人，颜小冉啐了一口。
杀红了眼，颜小冉身上大大小小伤情无数才算离开名宝阁。
扶着树，颜小冉捂胸，眼神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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