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小道一路朝北走，眼看就要出城了。
“这次的调查内容是什么？”林夏随口问道。
刻晴反问道：“你知道债务处理人吗？”
“略有耳闻，”林夏点点头，“好像是替北国银行收债的吧？”
“不够全面，”刻晴回道，“债务处理人明面上是隶属于北国银行的雇员，职责就是收取债务。”
“但他们在背地里和愚人众关系密切，可以说是愚人众暗中的锋刃，只不过双方都不会承认罢了。”
林夏很快反应过来：“因为愚人众的身份过于招摇吗？”
“没错，愚人众作为至冬国的官方外交使团，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无数目光的注视，很不利于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但作为银行的普通职员就不一样。”
刻晴回过头看着林夏：“七星没法用外交的条例和政策来要求北国银行的职员，所以债务处理人在璃月的行动反而更加自由。”
“明白了……”林夏点点头，“这次的任务和这些债务处理人有关对吗？”
“在海灯节正式开始前，玉京台已经对北国银行施加封锁条例，并将所有至冬职员进行扣留。”
林夏明白了：“所有的至冬职员……就包括那些债务处理人吧？”
“没错，”刻晴回道，“凝光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扣押那些债务处理人，以此来削弱愚人众的势力。”
“不过愚人众的情报组织也不是吃素的，在封锁令下达前一个小时，他们就以‘债不过海灯’为由，把所有业务员都派了出去。”
林夏想起当初去万民堂看见的那些混混，心中似有所感。
估计那些混混也是收到了北国银行的指令，才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出来跑业务，就是为了混淆视听，给那些债务处理人撤离的机会。
原来在那个时候就隐隐有预示了。
刻晴不知道林夏心中所想，继续说道：“那些藏在璃月港内的债务处理人都已经被找出来了，只剩下几个逃到城外的。”
“不过昨天夜里，负责此事的千岩军也已经追踪到他们的线索，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动作。”
林夏微微蹙眉：“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千岩军掠阵？”
“如果不是正好遇上我的话，难道你就打算独自一人来追查吗？”
刻晴回过头，一脸正色地回道：“有两个原因……其一我已经说过了，是担心带大批千岩军出城太过显眼，容易打草惊蛇。”
“其二……”刻晴叹了口气，“现在是海灯节期间，千岩军的防控配置也十分紧张……”
“原本城内的诸多巡军，都已经被分派到其他偏远地区镇守，城中可用之人并不多，加上因为前两天的腐败案牵扯甚广……”
刻晴没有多说，林夏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所以是人手不够吗……”林夏若有所思。
刻晴沉默着点点头。
“可这毕竟是追查愚人众啊……如此危险重要的任务，怎能没有保护。”
刻晴看着林夏，一字一句道：“千岩军的首要职责是保护民众，守卫璃月，其次才是惩凶除恶，追捕要犯。”
“比起要厮杀的敌人，千岩军更优先保护那些无辜的人。”
刻晴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有力。
这一刻，林夏才深切地感受到，刻晴作为【玉衡星】所背负的觉悟和责任。
“受教了！”
“不……不用那么严肃，”刻晴撇过头去，“总之，你只要协助我进行调查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