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琳死的时候，霜月联盟的大幕已经铺开，并且开启位面征荒数百年了。”智者主宰替凯洛琳回道：“我们虽然不会离开地下水道，但外界的讯息，还是会定时的收集。”</p>
所以，凯洛琳是知道霜月联盟的。</p>
凯洛琳：“我活着的时候，很少关注南域的事，但从智者主宰给我的杂志期刊里，也知道不少南域近万年做的一些蠢事。”</p>
安格尔：……蠢事？关注点可真清奇。</p>
凯洛琳：“我能整理出来的、且对历史进程有重大影响的蠢事，不会低于一百件。其中，‘霜月联盟的建立’这件事，起码能排进蠢事排行榜里的前五十。”</p>
安格尔：“为什么？”</p>
虽然安格尔不怎么喜欢霜月联盟，但不得不肯定的是，霜月联盟在位面征荒上，带给南域很大的惠利。要不然，为何大家都知道捕捉魔神后裔影响甚大，可蒙奇阁下振臂一呼，各大巫师组织还是会派人随他去深渊，很大程度上，也因为霜月联盟给各大巫师组织的惠利是极其丰厚的。</p>
当然，也有如莱茵、黑伯爵这类站在南域之巅的巫师，他们帮助蒙奇，更多的是想看看蒙奇的路走的对不对，以此借鉴。</p>
不过，这样的还是属于极少数。</p>
更多的，还是看重霜月联盟带来的惠利。无论是征荒的红利，亦或者深渊前线的哨站歇息点，对于南域巫师的帮助都非常大。</p>
看看桑德斯的经历就可窥一斑。</p>
桑德斯在学徒期的时候，有七成的时间并不待在野蛮洞窟，而是跟着霜月联盟的征荒队，开荒各个世界。</p>
哪怕成为了巫师，桑德斯也偶尔会帮霜月联盟做事。就像，当初桑德斯用自己的巫术花园，帮霜月联盟偷渡一些异界生物；还有，在深渊中坐镇据点城等等……</p>
这些不见得是桑德斯愿意去做的，之所以不拒绝，主要是有利可图，以及曾经跟着霜月联盟的征荒队，桑德斯得到的惠利是相当大的。</p>
所以，安格尔纵然不太喜欢霜月联盟，但也能辩证的看待它存在的价值。</p>
要说这是蠢事……安格尔不大同意。</p>
凯洛琳：“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霜月联盟的位面征荒，的确为南域巫师界注入了新生力量。但是，一切事情都不能看表面，没有霜月联盟，难道你们就不会去征荒了？”</p>
“还有，霜月联盟本质上，其实是弃子的抱团取暖罢了。”</p>
弃子的报团取暖？这个说辞，似乎有什么深意？安格尔疑惑的看着凯洛琳，期望凯洛琳给出解答。</p>
凯洛琳却是淡淡道：“弃子，意味着曾经它们被拿上过桌面。而谁能把他们拿上桌面？”</p>
安格尔：“更强大的组织？”</p>
凯洛琳：“没错。不过，这个更强大的组织并不存在南域，而是源世界。”</p>
“说白了，霜月联盟里面的众多巫师组织，都是曾经源世界某些势力的棋子，或者用它们自己的话来说，叫做：代理人。”</p>
“一个联盟里的绝大多数组织，都是过去的棋子，现在的弃子。听上去有趣，但细思起来就会发现，这里面后患无穷。”</p>
凯洛琳：“既然是棋子，那自然不可能都是一个颜色。也即是说，当这些巫师组织，曾经还是‘代理人’的时候，他们之中是有敌对的，而且绝大多数是敌对。”</p>
“因为南域与源世界的通道断绝，棋子成了弃子，如今被强行整合在了一起成为联盟，看上去发展的还欣欣向荣，但这种局面能持续多久呢？”</p>
“只要他们背后的势力归来，霜月联盟内部的隐患必然会爆发。”</p>
“这不是蠢事，什么叫做蠢事？”</p>
“还有，你仔细看看，在霜月联盟成立之后，开出不少优惠的条件，希望有更多巫师组织加入，但你看看，可有大型巫师组织被他们并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