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楼下。</p>
莫莫推着轮椅，迟疑地盯着面前停着的两辆豪车，一红一黑，很是扎眼。</p>
孟辰穿着骚包的粉色大衣，懒散地靠在车门边，见到莫莫的瞬间立刻直起身子。</p>
南煦裹得黑压压的，周身散发着莫名忧郁的气氛。</p>
他见到莫莫的那一刻，睫羽微动，脚下挪了几步。</p>
孟辰抢在他前面走到莫莫身边，他顿了顿，缓缓退了回去。</p>
莫莫有些头疼地瞥了眼手机上的打车软件。</p>
她记得今天没有告诉这两人出院的事情啊。</p>
“我送你们回去吧。”孟辰接过轮椅，自然又随意，仿佛他才是男主人一般。</p>
温新双手紧紧握着轮椅把手，后牙都快咬碎了。</p>
他仰头望着莫莫，什么也没说，就可怜兮兮地喊了句，“姐姐……”</p>
“等等。”莫莫拦住孟辰，“不用了，我已经打车了。”</p>
孟辰动作一滞，却顺从地松开轮椅。</p>
嘴角扬起宽慰的笑意，“那好吧，我只是怕他不方便，所以才来的。”</p>
顿了顿，他继续道：“既然已经打了车，那我就先走了。”</p>
话音落下，孟辰竟然真的抬步转身离开。</p>
莫莫还未反应过来，红车的后尾气已经一溜烟没了。</p>
南煦踌躇着不敢上前，在接触到莫莫的视线后。</p>
他抿抿唇，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p>
接着，南煦也从善如流地打开车门，离开了。</p>
看样子两人都不是诚心来接的，都做好了被赶走的准备。</p>
手背传来一股温热，莫莫垂头看去。</p>
温新一脸紧张地握着她，声音有些颤抖，“姐姐……我们回去吧。”</p>
叫的车也到了，停在医院门口。</p>
莫莫点点头，嘱咐方糖拉着自己衣角，推着轮椅往前走去。</p>
路上，一片白茫茫的雪。</p>
没有行人，连车都没几个。</p>
莫莫坐在后座，一手搂着方糖，盯着窗外发愣。</p>
“姐姐……他们还不走吗？”温新淡淡的声音传到她耳边。</p>
莫莫回过头，眼睫微颤，伸手将温新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p>
半晌后，她才出声，“嗯。”</p>
手腕被紧紧握住，莫莫诧异地抬眸，“怎么了？”</p>
温新眼眶有些红，声线颤抖，又一次确认，“姐姐之前说离开的话，还作数吗？”</p>
莫莫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温软的笑意，“当然了。”</p>
温新深呼吸，缓缓松开手，“好，我相信姐姐。”</p>
“嗯。”莫莫声音很轻，“等清清逃出来就走。”</p>
“快了。”温新嗓音有些沙哑，但难掩其中的开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