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他冷冷地命令。</p>
莫莫双手抱臂，仰着头，一脸讥讽，“怎么？先兵后礼？真是怪了。”</p>
她瞥向院外热闹的一幕，“怎么还把警察招惹来了？”</p>
“专门看着你翻墙入院吗？”莫莫上下打量着萧济。</p>
除了面色有些疲惫，和以往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模样没有区别。</p>
莫莫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p>
萧济能找到这里，说明他已经察觉到方清姿可能还没死。</p>
再加上萧济面上的悠闲笃定。</p>
似乎已经肯定方清姿在这里的事实。</p>
她的呼吸也不着痕迹地紧促了些。</p>
握着手机的力道加重。</p>
联系不上方清姿，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连方糖在没在家也不清楚。</p>
萧济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她恐怕也拖不了多久。</p>
萧济见她不愿意开门，也没强求。</p>
反而柔下嗓音，语气礼貌，“不进去也没关系，我想知道方清姿在里面吗？”</p>
萧济漆黑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像粘土般紧紧定在她身上。</p>
仿佛只要稍不注意，就有被她坑骗的可能。</p>
萧济面上一片矜贵镇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p>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呼吸都跟着轻了不少，害怕得到的答案和自己预期不符。</p>
莫莫冷眼看着他，干脆利落地吐出几个字，“她的后事不是你料理的吗？”</p>
萧济浑身一僵，明明已经猜到莫莫可能会狡辩，他还是忍不住心尖一颤。</p>
身后不远处的李阳终于处理完警察，张望着小院前的动静。</p>
他只能看见萧济被挡在门外，背影有些萧条。</p>
李阳垂眸，盯着手里的罚单，轻轻叹了口气。</p>
随即走上前去。</p>
他总觉得今年的年终奖应该翻倍，不然对不起他操心这么多事情。</p>
李阳在萧济身后站定，附在他耳畔轻声道：“萧总，超速的事情解决了。”</p>
萧济像是没听到似的，眼眸执着地盯着莫莫，“我不相信她真的那么轻易地死了。”</p>
“一定是你和南煦帮了她，对不对？”萧济将视线落在南煦身上。</p>
南煦的状态也不怎么好。</p>
下压的眉眼，明明面上没有熬夜的倾向，却看起来比他还疲惫许多。</p>
他知道一定是因为南国安突然出现的缘故。</p>
萧济眸光一闪，思绪变化得很快。</p>
既然莫莫那张嘴严防死守，那他可以从南煦这边入手。</p>
“南煦。”萧济喉间轻滚，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你爸刚刚来找你了？”</p>
南煦从头到尾压根没分给萧济一个眼神，现在更是将他视为无物。</p>
对于萧济的威胁，南煦没有任何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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