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转移话题。”南煦嘶哑的嗓音打断穆席的回忆，“吊坠给我。”</p>
南煦伸着手，搭在栏杆上，手腕被牢牢绑住，手心别扭地朝上，没有一丝血色。</p>
穆席抬眸，复杂的视线落在南煦脸上。</p>
他张了张口，原本想将南煦的病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让他清楚自己的记忆又错乱了。</p>
漆黑的眸光一扫，定在南煦胸口的伤上。</p>
穆席闭上嘴，将那些话咽了下去。</p>
算了，现在说了，估计这疯子又要闹着去找人。</p>
他刚刚来的时候，看莫莫的态度也知道，她又生气了。</p>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生南煦的气，可他今天就劝了一句，她就真的毫不犹豫地离开了。</p>
昨天可是连方清姿都来劝了，她都不走。</p>
估摸着莫莫现在正在气头上。</p>
要是这会儿让南煦见到她，保不准莫莫那张毒嘴能说出什么刺激死人的话来。</p>
南煦好不容易脱离危险，稳妥点吧。</p>
先让他养养。</p>
穆席喉结轻滚，倏然起身，嗓音僵硬，“知道了，我去拿给你。”</p>
南煦眨眨眼，手心握拳，偏过头不再看他。</p>
穆席下颚紧绷，临走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你不许寻短见！不然我就把那东西扔了。”</p>
这时候南煦的记忆里，莫莫还是个死人。</p>
而且南煦甚至有跟着一起死的冲动，他也怕自己一离开，南煦又开始作死，不得不用那吊坠威胁。</p>
南煦呼吸一颤，床边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p>
几瞬后，南煦冷冽的声音响起，“知道了。”</p>
隐忍又克制，仿佛多委屈似的。</p>
穆席嘴角抽了抽，“也不许乱跑。”</p>
“嗯。”南煦的声音明显没了耐心，回应得愈发简短。</p>
穆席翻了个白眼，这一脸不情愿，好像他逼着南煦活下去似的。</p>
穆席打开门，回头望着病床上的南煦。</p>
面容苍白，呼吸紊乱。</p>
要不是南煦此刻安静又沉默的模样，他还真的不敢相信，会有人因为吃错药而记忆紊乱。</p>
穆席叹了口气，惆怅地离开。</p>
——</p>
南煦家的小院里。</p>
莫莫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站在小院中央。</p>
门外的穆席诧异地歪头，“你怎么在这里？”</p>
话落，他熟练地打开大门，走到莫莫面前。</p>
莫莫掀起眼帘，没什么情绪的瞥了他一眼。</p>
“苏阿姨找我。”莫莫回答得很简略，说完后就抬步离开。</p>
“她找你什么事情？”穆席后撤一步，挡在莫莫面前。</p>
“让我离开南煦。”</p>
莫莫面无表情地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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