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南煦哑声道，“你睡了一天了，想吃点什么？”</p>
莫莫那被捂得发红的小脸闪过一丝诧异。</p>
她动了动被南煦裹着的手，想撑着床起身。</p>
另一只没被握着的手腕上，传来明显的拉扯感。</p>
脚上也传来轻微的铃铛响。</p>
她眸光一顿，用那只没被握住的手一把掀开剩余的被子。</p>
通过微弱的灯光，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手腕和脚腕上都被缠上了金色的细细的链条。</p>
脚腕的链条还挂着几个小小的铃铛。</p>
她微微一动，那铃铛就欢快地叫出声来。</p>
莫莫眸光一滞，不可置信地将视线落在南煦身上。</p>
南煦垂着头，双手裹着莫莫的小手，像是感觉不到她那质问的目光似的。</p>
像是寻常聊天一样，语气平静地自言自语，“宝宝睡了这么久，先吃点清淡的东西好不好，胃里空空的，吃刺激性的东西对……”</p>
“南煦。”</p>
莫莫冷声打断他的话。</p>
南煦瞬间噤声。</p>
“给我一个解释。”</p>
莫莫抽回手，指着四肢的锁链。</p>
难怪她刚醒的时候觉得身上有些重，原来是被缠上了锁链。</p>
行动被限制了，怎么会舒服。</p>
南煦依旧垂着头，她只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p>
“说话！”莫莫提高音量，颤抖的声线明显带着怒气。</p>
南煦浑身一怔，漆黑的瞳孔浮起一抹阴郁的窒息。</p>
下颚绷紧，甚至能感受到身上伤口缝线在崩开。</p>
身上的疼痛远远没有心底的疼痛令人难受。</p>
他死死盯着落空的双手，压抑着内心的凄楚。</p>
摇摇晃晃地起身，故意不去看莫莫的脸色，也忽略她的问话，自顾自地开口，“我去给宝宝做点吃的，等一下就好。”</p>
他一边说，一边一瘸一拐地离开房间。</p>
明明身上受着重伤，脚步踉跄，速度却莫名很快，似乎在逃避什么。</p>
“回来！”莫莫的喊声随着房门合上，被南煦隔绝在门内。</p>
“南煦！”莫莫直起身子，却又被身上的锁链拉回床上。</p>
在链子的作用下，她不得不歪倒在柔软的被子里。</p>
“你给我回来！”房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尖利的喊声，“把我身上的东西解开！”</p>
莫莫动了动四肢，铃铛清脆的响声混合着她的怒气冲冲的喊声，带着别样的诡异。</p>
南煦关上门后，静静地站在门口。</p>
门板的隔音不是那么好。</p>
他能清楚地听到莫莫在里面的声音。</p>
铃铛声混乱地响起，是她在挣扎。</p>
铃铛声渐渐平息，是她停下了动作，安静地待在床上。</p>
房内的莫莫覆在被子上，脱力地喘气。</p>
睡了一天一夜，还没吃任何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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