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样的疼痛太过熟悉，让他感到麻木。</p>
随即，他甩了甩头，扶着墙，缓慢地走到床边。</p>
莫莫依旧没看他，垂着头研究腕上的锁链。</p>
南煦瞥了眼莫莫身侧空出来的位置，眸光一顿。</p>
最终还是没有坐在床上。</p>
他一手端着碗，一手撑着膝盖，艰难地弯下身子。</p>
膝盖触及到地毯的瞬间，钻心的疼痛从他双腿传来。</p>
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p>
他却只是微微一顿，又跪了下去。</p>
重重的喘气声响起，在这寂静的房内显得格外突兀。</p>
他缓缓向下坐，高度正好可以仰视莫莫。</p>
拿起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p>
白雾从碗里飘散开来。</p>
粥还是热的，但不烫了。</p>
他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还用唇瓣碰了碰，试过温度合适后，才递到莫莫嘴边。</p>
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意，声音轻柔，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般，温柔又耐心，“宝宝，先吃饭。”</p>
莫莫抬眸，带着凉意的视线和南煦对上。</p>
南煦嘴角的笑意扩大，像是没感受到她的冷漠般。</p>
又将手里的勺子往前递了递。</p>
手臂上的伤口似乎也有崩开的迹象。</p>
缝线拉扯着他的血肉，原本是治愈伤口的方式，现在反而像是限制他自由的绳索。</p>
虽然他像是习惯了身上的伤口的疼痛，但还是控制不了肌肉下意识的反应。</p>
他疼得眉眼颤抖，脸色都白了几分，肌肤都变得透明了许多。</p>
但那端着碗的双手，却稳得不行。</p>
似乎生怕碗翻了后，弄到莫莫身上似的。</p>
莫莫微微侧头，躲开那追着她的勺子。</p>
冷然的视线落在南煦身上。</p>
他跪在她面前，仰视她。</p>
房内灯光很亮，他的五官清晰地印在莫莫视线里。</p>
南煦整张脸如同白纸一般苍白，身子不受控地颤抖。</p>
她的视线游移，落在他跪在地上的双膝，瞳孔紧缩。</p>
他腿上有伤……手臂上也有……胸口的最严重……</p>
片刻后，她收回视线，落在眼前的碗里。</p>
端着碗的指尖很红，在那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手上，突兀又显眼。</p>
像是故意给她看似的，毫不遮掩。</p>
“宝宝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南煦又将勺子抵在她唇边，试探又讨好地往她嘴里送。</p>
莫莫原本冷静下来心绪再次像海浪般翻涌。</p>
复杂的情绪浮现在她脸上，完全无法掩饰。</p>
带着锁链的手向上一挥。</p>
热粥飞扬在空中，准确地撒在南煦脸上，胸口，大部分落在他腿上。</p>
南煦眨眨眼，卷翘的睫毛上沾着几颗饭粒。</p>
有些烫，但也还好。</p>
他不适应地甩甩头，也没管身上的狼狈，一脸担忧地拉过莫莫刚刚打翻碗的手。</p>
“宝宝烫到没有？”他反复检查着她的手。</p>
手背上有用力打在碗边沿留下的红痕，指尖沾了些粥，带着点红。</p>
莫莫漠然地盯着他，一动不动。</p>
南煦一脸心疼地凑近，温热的风吹在她的指尖。</p>
语气终于带了些埋怨，“都怪我，应该再把粥晾凉一些的，就不会烫到宝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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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请个假，临时有事来不及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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