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到你，滚出去。”</p>
莫莫指着门口，声音冷冽，没有一丝犹豫。</p>
南煦眼眸一恸，哀泣地凝视着她。</p>
苍白的唇瓣动了动， 却发不出声音来。</p>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出去。”莫莫声音染上一抹薄怒。</p>
南煦眼眶瞬间红了，蹲坐在床边，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流浪犬。</p>
声音惶恐又无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赶我……”</p>
莫莫低垂着眼眸，没有一丝情绪地盯着他。</p>
南煦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你打我吧，想怎么打都行，别赶我走好吗？”</p>
莫莫猝不及防被拉住手腕，连忙回缩。</p>
但他的力道大，她挣脱不开。</p>
她只庆幸，她将手机藏在左手袖子里，而不是右手。</p>
啪！</p>
有些沉闷的响声在南煦低低的祈求声里响起。</p>
南煦苍白的侧脸瞬间红了。</p>
莫莫眉心一皱，手握成拳，抗拒地全身往后仰。</p>
“别在我面前发疯！”</p>
“松手！”</p>
话音刚落，南煦像被定住一般，身形僵硬地矗立在那。</p>
高大的身躯越缩越小。</p>
莫莫趁此机会收回手，还往后退了几步。</p>
南煦看着她那避他如避洪水猛兽的模样，心尖尖像是被啃了一口，疼得他浑身颤抖。</p>
他呼吸不过来，捂着胸口，隔着衣服感受胸口那本子的形状。</p>
面色又渐渐缓和，比打一针镇静剂还管用。</p>
莫莫冷眼看着他，“要死也别死在我这里。”</p>
“晦气。”</p>
南煦瞳孔紧缩，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p>
再次抬眸望向她，却没有丝毫怒气。</p>
“好，不会的。”</p>
也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指的是不会死在她面前，还是不会死。</p>
或许两者都有，但莫莫没心思深究。</p>
她偏过头，故意不去看他，视线落在紧闭的窗帘上。</p>
“如果不是要放我走的话，就滚吧。”</p>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p>
“现在看见你就恶心。”</p>
莫莫咬牙切齿地挤出几句话，眼尾却悄悄泛红。</p>
既然南煦不愿意和她好好沟通，那就别沟通了。</p>
既然沟通的成本那么大，她也懒得解释了。</p>
她累了，真的累了。</p>
没那么多心力去应对他了。</p>
床边的南煦难得陷入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轻得几乎听不见。</p>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莫名能感受到周遭压抑的氛围。</p>
南煦的唇瓣张张合合，许久也不知该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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