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她如梦初醒，心里一个咯噔。</p>
张怀安状若无意地问。</p>
“你不是头一回吃这糕点？”</p>
昭华险些被噎住。</p>
“是第一次啊。”</p>
“那又为何很清楚这顺序？”</p>
昭华哪能想到他如此谨慎多疑，她吃个糕点都能被他看出点端倪。</p>
不过，她没有慌。</p>
“既然要跟你回天启，有关天启的东西，我都查过的。</p>
“这上头写了‘妹儿斋’，我在一本游记里看过，那人写得可详细了。”</p>
昭华表面从容不迫，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慌。</p>
也不知道能否应付过去。</p>
张怀安淡淡地瞧了眼她手里的糕点，没有再问。</p>
昭华感觉得到，他并未完全打消怀疑。</p>
不过，反正照身贴已经拿到手了，她很快就能离开了。</p>
转念又一想，张怀安对她也算不错，就这么离开，她还是有点不舍的。</p>
昭华放下糕点，坐在张怀安旁边，晃着他胳膊道。</p>
“怀安，我知道你忙，不敢打扰你。</p>
“可我整日待在这庄子里，人都要发霉了。</p>
“听说这安城热闹得很，过几日还有个‘花灯节’呢，你陪我出去看看，行吗？”</p>
就当是画上一个美好的句点。</p>
她还从来没逛过花灯节呢。</p>
她以为，这样简单的请求，张怀安不会拒绝的。</p>
可他眼神里有不容商量的决绝。</p>
“我近日有要事忙，抽不开身。”</p>
“那……”</p>
昭华还想争取，却被他打断了。</p>
他那清润的眉眼，掺杂着温凉，暖不到人心里去。</p>
“再者，不过在庄中待了一日便闲不住，往后为府中妾室，能安分？昭华，你总要习惯的，不是么。”</p>
哪还能事事都由着她，该磨磨她的性子。</p>
闻言，昭华很不是滋味儿。</p>
但她微笑着，隐忍着垂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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