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晃动,与她那动荡的心别无二致。</p>
……</p>
接下去的几天,昭华表面为陆从他们的寻查进展高兴,其实很怕他们继续查下去。</p>
意外的是,人贩子那条线发生转机。</p>
本来都顺藤摸瓜成功,通过小鱼钓大鱼,找到一主要人贩。</p>
没成想,后者服毒自尽了。</p>
陆从向张怀安上报此事时,昭华就在陪他下棋。</p>
她假装惶然无措,又害怕,“怎么会这样呢!”</p>
就该这样!</p>
这线索断得好!</p>
张怀安从容落子,淡淡地发问。</p>
“为何会自尽。”</p>
陆从推测:“应该是怕被官府下狱。”</p>
天启对拐卖人口的刑罚很重,人贩败露后自杀,不稀奇。</p>
但张怀安有别的看法。</p>
“也可能是牵扯甚广,弃车保帅。”</p>
他抬头望昭华,幽幽道,“例如,绑了身份非比寻常的孩童。”</p>
须臾间,昭华手心冷汗如湿。</p>
她耗尽定力,才不至于让棋子掉落。</p>
这张怀安不是人吧!</p>
棋盘上黑白分明。</p>
昭华眼神清澈,怀着十足的诧异,还有喜色。</p>
这是她针对张怀安的推论,故意做出的反应。</p>
“你的意思是,我的亲生爹娘并非寻常人吗?那会是什么人呢?”</p>
张怀安未说透,让陆从继续查下去。</p>
昭华则顶着他审视的目光,棋子不知往哪儿放。</p>
他那视线极具窥探性,好似能看穿她心里所想。</p>
她一点不敢放松。</p>
嗒!</p>
她落完子,出声提醒他。</p>
“到你了。”</p>
张怀安长指夹起一颗黑子,淡而又淡。</p>
“还有心情下么。”</p>
昭华咬着唇内软肉,痛感能令她镇定。</p>
她低眉顺眼,瓮声回他。</p>
“我本就不愿下棋,是你非要我陪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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