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昭华轻声唤她。</p>
皇后抱着枕头，呆呆地望着她。</p>
可能是母女连心，然后，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p>
皇后倏地拿起一块点心，往昭华嘴里塞。</p>
母后喂的，昭华断然不会拒绝。</p>
她乖乖吃下。</p>
紧接着又是第二块、第三块……</p>
皇后热衷于喂她吃东西，把她当成小孩子照顾。</p>
但除此之外，皇后对昭华没有其他回应。</p>
点心没了，她就停手去做别的。</p>
不过，昭华走的时候，她忽然若有所失，痴痴地望过去。</p>
而这，昭华并不知晓。</p>
由于吃了太多点心，她回金福殿后，牙齿剧痛。</p>
本想忍忍就过去了，情况却愈发严重。</p>
痛到她夜不能寐，遂让绿兰去太医院拿些止疼的药。</p>
那药比起从前魏玠给她的，差太多了，也就勉强减轻疼痛，而且顶多维持两刻钟。</p>
后半夜，昭华痛得满头冷汗，嘴唇发白。</p>
绿兰也是头一回见人牙痛成这样，没有办法，只能再去趟太医院。</p>
……</p>
次日。</p>
下朝后。</p>
一位太医从远处走来，找到魏玠，虚心求教。</p>
“魏相，这牙痛该如何治？太医院的药似乎不顶用，也无人精通此道，昨儿可把下官折腾坏了。”</p>
魏玠通晓各种医理，太医们碰上什么疑难杂症，都会来求问他。</p>
不过这是首次提起牙痛。</p>
据他所知，这宫里的贵人，有牙痛之症的不多，即便有，太医院现有的药也足够应对。</p>
他留神追问那太医，“此症也分不同情况，不知是哪位贵人，脉案都记录在册么？”</p>
太医非常信任魏玠，如实回道。</p>
“是昌平公主。她的脉案很详尽，但以前从未有过牙痛，下官这才拿不准。”</p>
一听是昌平，魏玠眉峰聚起，眸中却有拼凑好的光芒一闪而过。</p>
他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有考量。</p>
金福殿内。</p>
昭华正在熟睡。 她昨晚牙痛，彻夜未眠，天微微亮时才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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