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赐婚……” “先洗脸。”魏玠打断她这话，视线引向桌上那瓶药水。</p>
他是要她卸下那张人皮面具。</p>
昭华望过去，心神不静。</p>
他是有多讨厌她现在这张脸？连看都不愿多看么。</p>
无奈之下，昭华只得按他要求做。</p>
等她恢复真容，魏玠朝她睨了一眼。</p>
“收拾收拾，躺上来。”他眼神清冷，没温度似的。</p>
收拾什么？</p>
昭华轻咬着唇，不肯动了。</p>
魏玠已经收起那未完之画，铺了张新纸上去。</p>
不见她过来，他面色温和，语气却发沉。</p>
“怎么，听不懂，还是要本相亲自动手？”</p>
屋内烧着地龙，很暖和，可昭华却感觉到阵阵寒意逼近……</p>
腰带散开、掉落。</p>
紧接着，松垮的外衣从肩头滑落，也堆在地上。</p>
这样还不够。</p>
魏玠要作画，她就得将整块后背露出来。</p>
就在昭华轻车熟路，背对他坐上案桌，准备脱去上衣时，他淡淡地说了句。</p>
“脱光，躺下。”</p>
昭华肩膀一颤，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p>
他的目光清冽刺骨，比风雪更甚。</p>
那是一种不容违抗的强势。</p>
昭华不想妥协，无声望着他。</p>
魏玠看出她的不愿，微凉长指钳住她下巴。</p>
“害怕什么？我保证，今日不会强要你。”</p>
听他这么说，昭华一点没得到安慰。</p>
他眼神好冷，冷得她颤栗。</p>
……</p>
书房里温暖如春日。</p>
然而，昭华置身于那长形案桌上，只觉得冰冷如寒冬。</p>
她双腿弯曲拱起，两只手抓着两边桌缘，闭着眼，呼吸滞重。</p>
每一刻，她都饱受煎熬。</p>
那毛笔与往日所用的不同，每划过她身子，都能激得她发痒发麻。</p>
她可以与魏玠在床榻欢好，甚至也可以在这案桌上，但他这样……</p>
她只会觉得屈辱。</p>
画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说过一句话。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