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度可不止是一加一。</p>
哪怕是以徐年并不算多的见识来看，这少女也委实是妖孽了。</p>
自己速通五品是靠的系统开挂。</p>
她的武道双七品又靠的什么呢？</p>
氪金？血统？</p>
箩裙少女忽然开口，如同涓涓清泉，沁耳沁脾：“卖豆腐脑的小姑娘是天魔转世？”</p>
这少女看出来的东西还挺多。</p>
徐年略作思索，点了点头。</p>
“哦。”</p>
少女就哦了一声，然后嘎嘣嘎嘣地嗑着瓜子，转身就走。</p>
徐年都愣了一下，搞不懂这少女究竟是要干嘛。</p>
“我就路过，看到了随口问问，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呢，提前把那小姑娘杀了，避免天魔临世？”</p>
少女似乎看出了徐年心里疑惑，瓜子嗑到直摇头。</p>
“如果她体内的天魔之力激活化身天魔降世，那也是将来要操心的事情，现在她只是摆摆摊卖几碗豆腐脑，大焱律法都不碍着，何错之有？何须现在就做些什么。”</p>
“再说了，人生百相，谁心中没点魔念？”</p>
路过吃瓜的少女走了。</p>
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她随手一抛，边吃边吐出的瓜子壳落在地上，瞬间便摔成齑粉。</p>
风一吹，干干净净。</p>
这大抵是不能算随手乱扔瓜子壳了。</p>
但你这武道双七品的修行境界，平日里难道就拿来干这个？</p>
徐年沉吟了半晌，忽然笑了笑。</p>
他刚才其实有点纠结于该如何对待天魔转世的何小鱼，但少女这话提醒到了他。</p>
何错之有？</p>
就算何小鱼将来真会引发什么天魔降世，徐年倒想亲手试试凡人能否镇压神明。</p>
究竟是人定胜天，还是天命难违？</p>
不过现在倒是也有一件事情可做，验证一下那寻先生临死之前说的是真是假。</p>
会不会是在坑人呢？</p>
徐年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截枯枝，握在手中竖起，指向天空。</p>
香火引路。</p>
手边线香蜡烛什么的都没有，只能退而求其次，捡根树枝试试了。</p>
还别说，这照样管用。</p>
枯枝燃烧，飘出一缕青烟。</p>
青烟没有随风而动，而是缓缓飘向了不远处的豆腐摊，缭绕在何小鱼的头顶，良久之后才缓缓散去。</p>
“呼。”</p>
吹灭枯枝随手扔掉，徐年嗑着瓜子迈步离去。</p>
吐出的瓜子壳还没落地。</p>
便已经成了齑粉，随风飘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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