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辰琥珀色的眼眸里似平静海面，却又好似波涛暗涌。</p>
他想要起身迎上去，身体却僵在沙发上不能动弹，只能看着舒禾朝她缓步走来。</p>
他深邃的眼里，情绪终于藏不住，若海浪翻滚而起。</p>
可他不敢眨眼。</p>
这一幕他曾经梦见过，梦见她穿着一身素白裙子朝自己缓缓走来。</p>
放在桌下的双手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虎口。</p>
感觉到了疼，确定不是在做梦，赵锦辰的唇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p>
舒禾已经来到他面前，“好久不见。”</p>
他回过神，连忙站起身，腿却不小心撞上了桌角，像个冒失的大男孩。</p>
赵锦辰的唇角闪过一抹尴尬的笑，“别来无恙。”</p>
舒禾笑了笑，“你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是死而复生的人一样。”</p>
面对她自信从容的目光，赵锦辰却显得有些局促，目光不敢与她过久对视。</p>
难道她不知，对他而言，她就像是逝去的故人归来吗？</p>
几年不联系，他以为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了彼此的世界，此生不会再相见。</p>
他也曾无数次去过她居住的异国他乡，徘徊在她走过的街道，却没有一次有勇气联系她。</p>
过去的几年，能和她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对他来说已是奢侈。</p>
“请坐。”赵锦辰做了请的手势。</p>
这极其绅士却陌生的态度让舒禾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下。</p>
她坐下后，赵锦辰才跟着坐下。</p>
赵锦辰将菜单推开给她，“我还没点菜，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p>
舒禾又将菜单推回给他，“都没变，你点吧。”</p>
“好。”赵锦辰认真地低着头点菜，点完后抬头，正撞上舒禾打量的目光。</p>
他眼底闪过一丝局促，“你……在看什么？”</p>
舒禾说：“看你，你好像变了。”</p>
赵锦辰笑笑，“都三十岁了，老了当然会变。”</p>
舒禾也笑了下，“哪有，是多了成熟男人的韵味，三十岁的男人，正值壮年呢，很吃香的。现在很多年轻的小姑娘，就喜欢你这样成熟稳重的大哥哥。”</p>
舒禾的一句玩笑，让赵锦辰放松下来。</p>
他问道：“你这些年在国外，过得还好吗？”</p>
舒禾点头：“挺好的。”</p>
赵锦辰说：“也是，我问得多余了，你正在自己热爱的事业里发光发热，过着精彩的人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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