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明是到了医院，看到宋雯雯和程美玲，才知道被打的那个人是雷宝。</p>
方才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翻江倒海。</p>
“郑大哥，你来了。”宋雯雯抬头向郑泽明致意。</p>
魂不守舍的程美玲也抬头看了他一眼。</p>
郑泽明站在原地，他忽然意识到，俩人还不知道雷宝被打跟他是有关系的，都认为他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p>
这一刻，愧疚和不安在他的心里肆虐。</p>
“小宋，美玲，老雷他怎么样了？”郑泽明问。</p>
“还在里面手术。”宋雯雯说，她紧紧抱着程美玲。</p>
郑泽明点了点头，到俩人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p>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就好像一柄达摩利斯之剑悬在那里。</p>
孙胖子夫妇周立本夫妇还有何帆到了，他们没有问什么，几个女人默默坐到了程美玲身边，孙胖子和周立本向郑泽明点头致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p>
气氛无比地沉闷压抑。</p>
“嫂子，我哥来了。”杨月拉了宋雯雯一把，轻声说。</p>
所有人不约而同都站了起来，包括程美玲，她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p>
宋雯雯起身走到秦飞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p>
“手术多久了？”秦飞看着媳妇问。</p>
“快五个小时了。”</p>
“大家都坐，程姐，相信我，雷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说完这些，秦飞看向郑泽明，“老郑，你跟我过来一下。”</p>
秦飞领着郑泽明到了楼道。</p>
“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秦飞说。</p>
郑泽明看着秦飞，表情沉重。</p>
“我来医院之前，不知道被打的是老雷。”犹豫许久，郑泽明点了一根烟，边说边重重吸了一口，“商业广场的项目过年前必须要完成拆清，不然工程进度来不及。”</p>
他像是在说两件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既然秦飞那么问，他相信秦飞是能听懂的。</p>
“这是你的解释？”秦飞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气，“郑老板现在生意越做越大，本事也越来越大了，黑社会干的事情都敢干了。”</p>
“没有，不是我，你知道我不可能有这个胆子。”郑泽明连忙摇头。</p>
“不是你，那是谁。”秦飞目光如炬盯着郑泽明，“你是不敢，还是不想说。”</p>
“小秦，别难为我，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相信我，我是为你好。”郑泽明艰难地说。</p>
“不说出秦辉的名字，是为我好？”</p>
“你，你知道？”</p>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的更多。”秦飞说，“老郑，你跟张亮这帮人混在一起，你觉得会有好下场？”</p>
郑泽明不说话了，低头愣着发呆，烟烧到烟蒂烫到手了他的身体才有了动作，重新点了一根烟。</p>
“小秦，你应该懂，干工程，很多事情不好办。”郑泽明说，他低着头，眼光不知道看向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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