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她。毒不是她下的，是我，是我下的。”</p>
此时，守在门口的公安人员已经多了起来，陆建森也和赵局长等人在外面。</p>
听到顾老头突然主动交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p>
顾小溪此时却表现得很意外，并且根本不相信顾老头的话。</p>
“您也别替谢珠说话了，我毕竟叫了你那么多年的爷爷，你是有点自私，但还不至于谋财害命。但大家都说，谢珠改了命去京都享福，为了过更好的生活，她杀人是有动机的。但你就没有杀人的动机了。”</p>
顾老头听到顾小溪为他脱罪，先是一愣，随即苦涩地笑了。</p>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害死谢敬的毒药确实是我下的，但毒是聂淑敏给我的。宝珠一开始根本不知情，她是那么善良……”</p>
顾小溪的嘴角微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非常生气地道。</p>
“都这个时候了，您要多想想自己，别什么都往身上背。我奶都知道甩锅，你也别想太多，帮别人背锅不值得。”</p>
她的语气是生气的，但话是隐晦的。</p>
顾老头见顾小溪是真的想给他脱罪，心情格外的复杂。</p>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p>
顾小溪说起来是他的孙女，他身上要是犯的罪孽太多，她应该也多少会受到点影响和非议吧！</p>
一开始他是真的什么也不想说的，但现在宝珠死了，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p>
他闭了闭眼睛，语气艰难地道：“小溪，这么多年来，我虽然不是个好爷爷，除了有点亏欠你爸和你姑，但其实也没对你们做过什么。我求你个事。”</p>
顾小溪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您说。”</p>
顾老头咳嗽了几声后说道：“不管谢忘怀做了什么，保他一命。他是个可怜的孩子。”</p>
顾小溪微微眯了下眼睛，谢忘怀可怜？</p>
那大姑的儿子小志不可怜？</p>
她身中胎毒不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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