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懒懒的说：“可是你被禁锢之后，他们干下的种种恶事，你没法再给标注了吧？” 通天界天道承认：“是的。” 凤渊问：“那你知不知道，天赢轻鸿为首的通天魂师，将各位面圈为灵魂牧场，血洗了许多位面，把位面生灵全炼成灵魂晶砂，以供他们提升灵魂之力？” 通天界天道大惊：“什么？” 凤渊冷然道：“难道你瞧不出，魂域内这些通天魂师，一个个灵魂极其驳杂？正常生灵的灵魂能这样？” 通天界天道讪讪：“我被禁锢在位面核心中，能力受到极大限制，为了分解剥离子核心又损耗颇多。天赢轻鸿禁锢我时威胁说，若我敢有异动，他会引爆整个魂域，必能把位面核心一同摧毁。他大不了带上族人去别界过活。” “现时我脱困未久，力量还未恢复。短时间内我没法将位面核心移走。是以我得维持着被禁锢的假象，不敢以思感细察全域。” 凤渊：这天道混得真叫一个惨。 但凤元帅完全不同情这货。 通天魂师可说是这天道一手惯出来的。这天道一开始立心就不正。扶持灵魂修士是为了促进位面升级，也还罢了。扶持天赢轻鸿的目的就很不单纯，摆明了是要培养去别界薅资源的工具人。 所以天赢轻鸿从薅一群魂蝶到薅人，薅一整个国家。最后干脆丧心病狂，拿一个个位面的生灵来当他提升灵魂的资源。 天赢轻鸿从位面窃贼一步步演进到位面屠夫，通天界天道在其中功不可没。 凤渊想到一事，问通天界天道：“天赢轻鸿在别界位面核心留下空间标记，是你教他的？” 通天界天道：…… 凤渊冷冷的说：“这事关系到我对天赢轻鸿的实力评价是否准确。你想求我帮手，就最好不要骗我。” 通天界天道大惊：“你知道我想求你帮手？” 凤渊：“这还不明显吗？” 天道也不可能逮着个人就痛说家史吧，还说得事无巨细相当详尽。是个人都能看出它求助的意图。 既然凤渊点明这事关系到她对天赢轻鸿的实力评价，通天界天道就承认了：“是我教他的。但我没有恶意。一开始他去异界带不了多少东西。在异界的位面核心中留下记号，好方便他下次再去。” 凤渊：可能通天界天道的初衷确实是派天赢轻鸿去小偷小摸，但最终嘛…… 她又问：“屏蔽别的天道感知的法子，也是你教天赢轻鸿的？” 通天界天道既然前头都承认了，这会儿也就不再遮掩：“是的。也是为了天赢轻鸿的安全着想。把别的天道感知屏蔽了，它们察觉不到天赢轻鸿带人带物的行动，自然不会对他喊打喊杀。” 凤渊：“你对你的天选之子可真爱护。” 通天界天道听出了凤渊语中的讽刺。 它弱弱的说：“你的源世界天道对你们不也很爱护吗？看你们的神魂多强大？功德多凝实？” 凤渊&原修：感觉这是对他们的侮辱。 凤渊问通天界天道：“天赢轻鸿能去那么多位面，他会探界之术？你教他的？” 通天界天道感觉这姑娘思维真是缜密，它什么秘密都没法隐藏：“是我探到异界后赐位面航标给他，他籍位面航标生成位面通道前往。他抵达异界后设法将位面航标投入位面核心中，便能锚定该位面，并混淆该位面天道的感知。” 凤渊&原修：…… 原修追问：“这么说天赢轻鸿自己并不会探界之术？” 通天界天道表示：“以前他不会。现在他会不会我就不知道了。” 凤渊要求：“你那探界之术跟我说说。” 通天界天道：这话题怎么偏成了这样？ 凤渊听了通天界天道的探界之术，兴趣缺缺。这术法是基于天道对位面的感知能力而来，她没法借鉴。 但同理天赢轻鸿也不大可能通过天道这探界之术发展出自己的探界术法，除非别蹼旁径。 凤渊就懒懒的问：“行了，你找上我和小修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通天界天道精神一振：“你能帮我杀了天赢轻鸿吗？跟从他的人也杀了。” 凤渊失笑：“哟，不护着你的天选之人了？” 通天界天道告诉两人：“他领着人禁锢我那会儿，我就收回他的天选之人印记和功德之力了。我那时虽然不能脱离位面核心，但收回印记和功德只是瞬息间的事，一个动念便行。” 原修一惊：“你们天道还能收回功德？” 通天界天道解释：“其它人的功德能收回，对你们俩，不行。其一你们的功德之力并非由我赐予，其二你们大部分功德之力都和灵魂之力合为一体了，这是我平生仅见的功德之魂。当初我给了天赢轻鸿许多功德，他也没法做到功德与灵魂紧紧相合啊。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凤渊和原修才不想告诉它呢。 凤元帅就敷衍说：“是别界天道帮我们强化的。还是说回正题吧，你不能抹杀天赢轻鸿？” 凤渊和原修知道天道没法对位面中某一个生灵做很精细的操作，一般都是大能量运用。但不能精准抹杀天赢轻鸿，天道可以直接对魂域下手嘛。直接弄个星球坍塌、虚空乱流之类的天灾，就算杀不了天赢轻鸿，其它通天魂师总能杀一批。 通天界天道表示制造天灾也不行，要是这天灾影响到位面核心的稳定怎么办？要是没能杀死天赢轻鸿，他发疯引爆魂域怎么办？ 凤渊吐槽：“也怪你一开始就对他暴露了位面核心的秘密，让他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通天界天道反驳：“你们也很清楚位面核心的秘密啊，难道不是你们源世界天道告诉你们的？” 凤渊直接往通天界天道心口插刀子：“可是我们对得起源世界天道给我们的信任啊。” 通天界天道：…… 它忍气吞声的问：“那你们能帮我杀了天赢轻鸿和他的手下吗？有他们占据魂域，几界的生灵根本没法流动。你杀了他们，再帮我迁移一些生灵族群……” 凤渊干脆的拒绝：“你别想骗我们去跳坑。先前我们对上天赢轻鸿时，你就没告诉我们，你还给了他‘必中’之力。我怎么知道我们和他交战时，你会不会突然倒戈和他一起联手对付我们，以换取他继续帮你干活？” 原修一想到凤渊此前灵魂受伤，神色也是一冷：“没错，有你这么个不确定因素在，我们可不能出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