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姐，你声音小点，不少同志还睡觉呢。”</p>
林阳连忙扔掉了烟头，过来帮忙。</p>
大老板咋了，大老板也有自己的软肋和阴影。</p>
张欢欢就是林阳从小到大的阴影，她可是真的敢动手的那种。</p>
都说老舅说话，外甥不敢吱声。</p>
林阳家相反。</p>
林阳说话，老舅不吱声。</p>
但张欢欢开口，林阳也得猫着。</p>
简单的几张桌椅。</p>
三笼屉热气腾腾的馒头，这是早上刚刚重新蒸过的，热乎乎的。</p>
当时还没有全自动豆浆机。</p>
豆浆全靠现磨手打，装在暖水瓶里面。</p>
倒一碗就是3分钱。</p>
摊子刚支棱起来，就有顾客陆续光顾。</p>
从行头和公文包看，都是一些准备去厂子里上班的，能骑着自行车的至少是一个副科长级别的。</p>
要么用自家的饭盒带走。</p>
要么就坐在小板凳上。</p>
徐明忙前忙后的倒豆浆，张欢欢夹馍。</p>
林阳站在旁边随便搭把手，眼睛时不时地看着两侧通达的街道，等着卡车经过。</p>
他今天起这么早来摆摊，可不是为了体验生活。</p>
有这个功夫。</p>
去一趟小别山，估摸着都能扛一只大青羊回来。</p>
成县国营运输公司的卡车司机，小胡同志，才是他的目标。</p>
随着时间的推移，摊子上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排队的。</p>
林阳被张欢欢临时拉过去救场，从夹馍的生熟，到娴熟，这其中挨了不少张欢欢的骂。</p>
眼瞅着快八点。</p>
三笼屉的馒头要见底。</p>
张欢欢把笼屉一盖。</p>
“同志，不好意思，今天的馒头没了，明儿你赶早。”</p>
“还是这个地方。”</p>
张欢欢看着过来的一个穿着火柴厂工作服的女同志，笑道。</p>
“又没了？”</p>
“你们家的那个夹馍太好吃了，我男人，孩子都爱吃。”</p>
“明天我赶早。”</p>
等女同志走了之后，徐明才问道：“欢欢，不是还有十来个馒头嘛，怎么就不卖了，少说咱们也能卖5毛钱呢。”</p>
“做生意要讲诚信。”</p>
“这十五个馒头是昨天答应了小胡同志的。”</p>
“卖了，你让人家咋整？”</p>
张欢欢白了徐明一眼：“啥也不懂，赶紧收拾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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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