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伟珏狂笑着。 周身的气息,渐渐充斥了几分血色。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已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神。 往日里被深深埋藏了心底的贪婪,在此刻被重新的引燃。 名为欲望的星星燎原之火,在他的心头快速燃烧。 “此人此人为何给我一种非常厌恶的气息?” “就像是刻在血脉之中的厌恶呢?” 龙戬皱着眉头,腰间悬挂的两柄小金锤,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 本来看似小巧精致的小金锤,一落到龙戬的手中。 便是陡然变大到足有脸盆那般大小。 给龙戬平添了几分威武霸气。 这是龙戬平生第一次主动在心中,对一个存在产生浓烈的杀意。 蛇魁眼中猛的闪过一丝恐惧。 他在此刻已经完全确定了吕伟珏的身份。 那个令自己在无数日夜恐惧的种族。 “少主,还请小心,此人此人不简单啊。” 蛇魁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将本来拄着地面的拐杖横在身前。 龙戬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这是他在进入战斗状态时候的样子,严谨沉默。 “哼,不必你们两位出手,此人是我的对手!” “况且,以你们的身份在这出手的话,定然是会受到各方势力的围攻。” “人族妖族,终究是两个种族啊。” 南宫殇踱步上前,将龙戬与蛇魁护在身后。 “好,那便听兄长的。” 龙戬赞同的点了点头,手中两柄金锤陡然缩小,重新悬挂回他的腰间。 “既然兄长执意出手,那便收下此物吧。” 龙戬收起了金锤,须弥戒指中流光一闪。 一柄散发着强大气势的巨斧,已是出现在他的手中。 龙渊是出了名的富有,龙戬拿出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这赫然又是一柄准仙器级别的武器。 没有丝毫留恋的将这巨斧朝着南宫殇递去。 “好斧。” 南宫殇下意识的接过了巨斧,轻轻挥舞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喜爱。 没想到这巨斧与自己平日里用的那一柄一模一样。 甚至重量和造型,都可以说是之前那柄巨斧的升级版。 “此斧是那老头子,托了龙渊最好的铸器师,花费了百年时间,耗费无数天材地宝锻造而成的。” “完全按照你的习惯设计锻造的。” “老头子托我这次来,把这个带来给你。” 听着龙戬的话,南宫殇舞动着这柄巨斧的手不由得一僵。 他本想要毫不留情的将这柄巨斧丢回给龙戬。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柄巨斧仿佛是贴了强力胶水一般。 牢牢的黏在南宫殇的手中。 南宫殇此刻的神情有些复杂。 “对了,老头子派我来便是喊你回龙渊看看的。” “他说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非完全是事实的真相。” 南宫殇听着龙戬的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此战过后,自有分说!” 南宫殇说罢,眼中猛的闪过一丝寒芒。 单手擎着巨斧,便是朝着一旁的吕伟珏攻去。 “吕伟珏,今日我便告诉你!” “我能坐稳灵王之位千年,依靠的并非是那所谓的灵王印!” 南宫殇单手握着巨斧举过头顶,携带着强大的气势,狠狠朝着吕伟珏劈下。 吕伟珏没有丝毫犹豫,横着那柄诡异长枪抵挡住了巨斧的锋芒。 斧刃与枪柄交错,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 火花在两者交汇处迸射。 “你也便只有这等气力了。” 吕伟珏感受着枪身之上传来的强大力量,嘴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服输。 他的手上略一用力,便是将南宫殇击退。 “哼!今日便让我斩杀了你这孽畜!” 南宫殇暴喝一声,浑身灵力运转到极致。 他浑身的气势一凛,一股淡淡的龙威自他的体内传出,狠狠的朝着吕伟珏压去。 整片空间之中,陡然产生了无尽的罡风斧影。 “开!” 一个巨大的青色虚影,陡然出现在南宫殇的后方。 这道青色身影有着一股苍茫古朴的气息。 虚影赤裸着上半身,手中提着一柄与南宫殇一般的巨斧。 伴随着南宫殇狠狠挥下的巨斧。 虚影手中的巨斧,也是携带着惊人的气势,朝着吕伟珏狠狠落下。 “死!” 吕伟珏看着爆发出如此强大威势的南宫殇,却是没有惊慌。 他眼中的血色,在此刻愈发的浑厚惊人。 “破!” 他的气势也是凝结到了顶峰。 身后亦是出现一道如同地狱归来的狰狞身影。 这道身影浑身缠绕着浓郁的血色能量。 血色能量在不断侵蚀着这片空间的灵气。 让这片空间的灵气快速的削减。 一青一红两道虚影,伴随着南宫殇与吕伟珏两人的动作,碰撞在了一起。 发出了类似水被瞬间蒸发的声音。 双方却是依旧战的势均力敌。 在那诡异的血色能量的帮助下,吕伟珏的战力居然飚升了不少。 苏羽打量着吕伟珏唤出的虚影,只觉得心中异常的厌恶。 恨不得此刻便是拔出腰间的天穹剑狠狠斩下。 但是他还是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杀意。 吕伟珏很显然是域外魔族的一颗棋子罢了。 真正的黑手——域外魔族,此刻仍然还隐藏在暗处,没有暴露出他们真正的意图。 此刻出手,只会让域外魔族重新隐藏起来。 再想遇到,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这吕伟珏倒是相比之前无尽海域的那三位渡劫期,转化的更为高明啊。” “此刻似乎依旧能保持一丝自己的意识。” “域外魔族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 “就是不知道这域外魔族,此刻究竟潜藏在何处啊?” “颜汜大人,咱们一直藏在这灵王城中,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城中十三家族的人,可都是已经动起来了。” “再给他们点时间,整个灵王城怕是都是要落在他们手中了。” 一道身影趴伏在颜汜身前,有些小声的询问。 他的身后数百道身影,一言不发的静静站立在院中。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