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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直瞪着双眼没睡觉的肖母，还有歪倒在一边睡着的肖白。无奈地摇摇头，肖言还没吭声哄肖母回去睡觉，肖母看到他一进家门并已锁上门后，向来对外界事物不敏感的肖母就直接回房间，下一分钟就睡着了。

这一诡异现象让肖言到睡熟之前，都无法理解。

顾雅萱觉得自己就是命贱，明明累到要死，这么随便睡着打了个盹，再次醒过来就睡不着了。看着手机的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顾雅萱觉得这个晚上太难熬了。

猛地想起什么，顾雅萱翻开日历。今年的新年来得早，一月底就已经是初一了。再过大半个月，就是情人节。这是她跟肖言第一个情人节。

也是肖言的生日。

顾雅萱那次无意中看到肖言的身份证，觉得一个大男人竟然出生在情人节这种那么浪漫的节日，有点搞笑。但回想肖言对她的温柔，她又觉得浪漫的情人节又好像挺适合肖言的。

最主要的是，她家男朋友还真的省事，情人节和生日一同过了，礼物都不需要准备两份。

想着想着自己又乐了，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好不容易暖和的被窝又灌进了冷风，冷得顾雅萱打了好几个喷嚏。

那到底要送肖言什么呢？顾雅萱平躺在床上，借着毫无睡意的晚上，想了又想，最后，她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想着想着就再次睡过去了。

情人节礼物

补课的第一天定在情人节，这对钟氏纪念高中的高二高三情侣们可是呼天抢地地喊着丧心病狂。顾雅萱和肖言似乎没有这种感觉，自从顾雅萱搬出来以后，肖言就是家里跟她家、店里三点一线过着，顾雅萱白天会到肖言店里，自己架着一张小桌子，跟肖白一人一边，一个人在做试卷，一个人在读图画书或者做寒假作业。午餐一般都是肖言做，到了三点多，肖言就和顾雅萱去菜市场买晚餐和第二天的菜，晚餐则由顾雅萱掌厨，虽然结果总是看到那狼狈的厨房后，让肖言一次又一次痛恨自己对美食的无法抗拒。

而现在肖母对肖言采取的是密集监督的行为，肖言有时候会被肖母眼睛都不带眨地注视着，虽然她的眼神中并无什么情绪波动，但这样更让他觉得瘆得慌。肖言通常每天吃饱晚餐，就跟顾雅萱去散散步，然后将她送回家，在她家待到顾雅萱睡着才离开。

但每每回到家，还是肖母那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等门的样子，同样，每次看到肖言回来，她都会直接回自己房间睡。

顾雅萱每次在店里见到肖母，虽然她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散涣，但总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敌意。她开玩笑跟肖言说，估计这就是婆媳关系的不和谐。

但不知为何，顾雅萱这么一说以后，他们两人均觉得这个玩笑似乎是最能解释肖母的不妥。肖言想哄哄肖母，但顾雅萱却阻止，因为她觉得肖母如果真的将外界的事情都隔绝，她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能有这种无声的反抗和反对，那就代表她并非如表面那么呆滞。

顾雅萱已经站着有两个多小时时间了，伸了个懒腰，看着终于完成的“生日 情人节礼物”，满意地点点头。她揉着酸痛的腰，从决定做这份礼物，到完成，也耗费了她十天时间。

期间还要避开肖言在的时候，不让他看到。每次都要调闹钟凌晨三点左右起床做，导致早上都晚起床。

顾雅萱不管带点污迹的衣服，完全躺在床上，侧过头看向窗户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

躺在床上小眯了一会儿，顾雅萱在手机第二次闹钟响的时候，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因为是补课，早上的广播体操停了，所以八点才上课。她换着校服，给肖言发了约吃早餐的信息，昨晚肖言去曾荣店里帮忙了，今天不知道会不会一起去上学。

果然，肖言的信息在十五分钟后发来，将洒水壶放一边，顾雅萱坐在平台上的一张竹椅子上享受着冬日暖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