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脾气远胜与你！你又如何这般确定！？”空明和尚又斥了两句，但见长意并无放开纪云禾的意思，连连说了三声“好”。他道，“你做了北境尊主，我怕是也辅佐不了你了！随你！”</p>
言罢，空明和尚一脚踢开地上的针袋，怒而拂袖而去。</p>
纪云禾但见唯一能帮她骂骂这个大尾巴鱼的人都走了，心里更是又急又气，拼命挣扎，几乎顾不得要弄伤自己，长意眉头一皱，这才松手。</p>
纪云禾急急坐起来，手在床榻上摸了一番，自然没找到任何武器，她气喘吁吁的缓了一会儿情绪，按捺住了动手的冲动，她盯着长意：“别的事便罢了，鲛珠一事，不能儿戏。拿回去。”</p>
“儿戏？”长意看着纪云禾，唇角倏尔自嘲一笑，末了，笑容又冷了下去，只冷声道，“便当我是儿戏，与你何干？你如此想将鲛珠还我，莫不是，与空明一样，也替我操心这北境之事？”</p>
纪云禾唇角一紧。冷静道：“长意，北境不是你的事。是家国事。”</p>
“是你们的家国事。”长意说着，一抬手，指尖触碰纪云禾的脸颊，“你们，把我拉入了这陆上的家国，我早已迷了来时路。”</p>
纪云禾目光一垂，顺着他银色的长发，看到他那双腿，他已经很习惯用这双腿走路了，以至于让纪云禾都险些忘了，他拥有那条巨大尾巴时的模样。</p>
她心头一痛。</p>
“当年，你该回去。”</p>
“呵。”长意冷笑，“回哪儿？”</p>
“大海。”纪云禾闭眼，不忍再看长意，“你不该执着那些仇恨的，也不该陷于仇恨。”</p>
长意默了很久，直到纪云禾以为他不会再回答……</p>
“我执着的，陷入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仇恨。”</p>
纪云禾闻言微微诧异，她抬眼，与长意四目相接。大海一样的眼瞳与深渊一样的目光相遇，他们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彼此。</p>
长意没开口，纪云禾却仿佛听到了他的藏匿的言语。</p>
我执着的，陷入的，不是仇恨……</p>
是你。</p>
纪云禾心头莫名一恸。她立即转开了目光，突兀的想要逃离那片汪洋大海。</p>
她选择回到现实。</p>
“你知道，即便是你的鲛珠，也不能真正的帮我续命。”</p>
长意这次是真的沉默了下来。</p>
“长意，来投靠北境的人，将生命、未来、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