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语再次开口：“尊主，何必徒添伤亡，您是明白人，而今局势，三方，没有谁想动手。”</p>
“是吗？”长意冰凉的眼瞳盯着来着，即便没有鲛珠，但他天生的气质，自然让站于他面前之人，显得低矮几分，</p>
“北境不是朝廷，亦不是你们四方驭妖地。来此处之人，本就一无所有，只为搏一线生机。国师府让他们活不下去，那便要灭了国师府，驭妖一族要掺和进来相帮国师府，那便也是北境的敌人。你与我北境谈顾虑？”</p>
长意顿了顿，继续道：</p>
“北境之人，一无所有，百无禁忌，无所顾虑。要战，便战。没有条件，无法妥协。交出纪云禾不行，交出空明也不行，交任何一个被北境庇护之人，都不行。”</p>
一席话落，屋中只闻窗外风声。</p>
纪云禾看着长意，只觉他如今担上这尊主的名称，并非虚号，而当真是，名副其实。</p>
他曾是潜龙在渊，而今，到底是应了后半句……</p>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p>
良久，思语盈盈一拜：“尊主的意思奴婢明了，失礼了，告辞。”</p>
她走之后，空明与洛锦桑继续沉默的站了片刻。空明倒也没有此前那么大的敌意，许是为长意一番话所动，他只对长意道：“与驭妖一族之战，并非易事，哪怕是赢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国师府若携军队前来，又要如何应对，你且好好谋划吧。”</p>
言罢，他带着洛锦桑也离去了。</p>
长意提了笔，开始在桌上写着什么，柔和的烛光中，纪云禾走到长意身前：“长意。”</p>
长意抬头看她：“我知晓你要说什么，不想听，后面去。”</p>
这个人，今天几次三番用这话挡住她的话头，纪云禾又好气又好笑：“你又知道我要说什么了？”</p>
长意一声冷笑：“无非是，你不是想被北境庇护之人，诸如此类的言语。”他将手中笔放下，“纪云禾，他人投奔北境而来，是去是留是他们的自由，你不是……”</p>
“你这话，我倒是猜对了，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纪云禾道，“你又猜错我了。”</p>
这个“又”字让长意一愣。他嘲讽一笑：“是，驭妖师想的什么，妖怪怎么看得清。”</p>
纪云禾没再接话，她只拿起他在桌上放下的毛笔，站在书桌的另一头，就着他未写完的那张纸，在上面划了一条线：“这边是驭妖台，这是驭妖师封锁北境的线。”</p>
纪云禾指着线，</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