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瞳，清晰的映着她的身影。</p>
顺德心头惊惧，只下一瞬间她周身力量尽数被吸了回去。</p>
顺德想抽手离开，却直到她近日来吸取的所有力量尽数被拔出干净，方有一股大力正中她的胸膛，将她狠狠推出去三丈余远。</p>
她赤脚踩在破碎的砖泥上，鲜血流出，顺着雨水，流淌到大国师的脚下。而他清冷的目光，却一眼也未在施舍给她。</p>
“汝菱。你想要的太多了。”他道，“回去吧。”</p>
对于她的算计，阴谋，他好似全部都已看穿，但也全部都不放在心上，绝对的力量带来绝对的制裁……</p>
顺德愣愣的看着他，在雨中，神色渐渐变得扭曲：“为什么不杀我？”她问，“我背叛你，我想要你的命！为什么不杀我！”</p>
大国师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这才稍侧过目光来，瞥了她一眼：“你心里清楚。”</p>
因为这张脸。</p>
哪怕已经毁了，但他还近乎偏执的想要治好她的脸，就因为这张脸！</p>
她伸手，摸到自己凹凸不平的脸上，那携带着怨毒的指甲用力，狠狠将她自己的脸挖得皮破血流：“我不要这张脸！我不是一张脸！你杀了我呀！你养我！教我！你让我一路走到现在！但我背叛你了！我背叛你了！你杀了我啊！不要因为这张脸饶了我……”</p>
她失力的摔坐在地，捂着脸，痛哭失声，“我不是一张脸，我不止是一张脸……”</p>
第九十七章 不恨了</p>
春雨在京城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夜，顺德自国师府回公主府之后，便也在大殿的椅子上坐了一整夜，脸上的血，湿透的发，她什么都没有处理。</p>
直到朱凌入了殿来。他看见王座上狼狈的顺德公主，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慌张上前，一时未来得及顾上尊卑有别，两步踏上座前，他屈膝跪下，抬起的手放在顺德公主脸颊旁边，却又适时停住。</p>
他想要收回手来，顺德却将他的手一捧，将脸颊贴在了他已满布厚茧的掌心。</p>
顺德公主在他掌心磨蹭，将他的掌心也蹭得一片血肉模糊。</p>
“公主……”朱凌心惊，“您的伤……”</p>
“朱凌，我没能杀的了师父。”</p>
她的话让朱凌更是一惊：“大国师……”</p>
“他没罚我。只是将我的力量都抽走了。”她将脸把朱凌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