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青集

仰月就在长青集的不远处。

但金琰和白河到了那株若木前的时候，方才看清了牌匾已经被换过了。

“唉，仰月书铺竟然关了。”金琰叹了一口气。

“这牌匾是新的，但上面落了不少灰，也许是有些时日没有开了。”白河说道：“择日再开……也许铺主只是有事要忙，过段时间还会再开的吧。”

于是金琰和白河商量了一下，就先回王宫了。

午后，白序刚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便看到门口有一戴着斗篷的老翁。

开门后，这老翁便径直走进去了，去书房找了个位置坐着。

白序忙倒了碗水，跟了过去：“岳丈大人几万年都忙得不见人影，今日怎么得空来小婿这？可惜珣儿她刚好不在。”

“无妨，无妨。”这老翁说道，“你先坐，咱们聊聊。”

“好。”白序便坐在边上，两仙隔着一张小桌。

“你猜我今日在长青集上看见谁了？”老翁问道。他顺手接过那碗水，放在桌上。

“白淞和白河。”白序连反问都省了。

“你怎么猜那么准……不对，那俩小子不会经常到处溜达凑热闹吧？”老翁问道。

“那倒不会。最近是我自己在教。”白序答道。

“哦。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可以说给老夫听听？”老翁又问道。

“倒也没什么。就是一千年前的时候，金琰拿着本书来问我，还复述了您老是怎么夸我的，让小婿我真是惊喜万分。”白序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开的？”老翁神色一滞。

“一直都知道呀。之前是猜的。但珣儿嫁给我之后，您老收钱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客气了。我便确定了。但您老放心，我不会跟别人提起的。”白序笑答。

“好吧。算你小子聪明。”老翁也笑道，“我有事要忙，先走了，改天再来。不用送。”

这老翁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临江仙”白楚。

离开女儿女婿家之后，白楚心中暗道：那孩子看着不错，原来是叫金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