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从激烈反抗到麻木。</p>
侧脸压在枕上,沾染了湿汗的发一颤一颤的颠簸,片刻不得闲。</p>
掐在腰上的手大力到像是要折断她。</p>
身上疼,心里也疼。</p>
浑浑噩噩的想,其实要这么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p>
“哗-”</p>
淋浴的热水浇下来时,被床单磨红的脊背缩了缩。</p>
麻木的被摆弄着洗过一回,又被撂回床上。</p>
疯狂过后的平静,像是火燃尽后的灰烬。</p>
沉寂,又经不起半点风吹草动。</p>
只要一口气,就会掀起那灰败的颜色。</p>
良久,哑弱的嗓音自床铺里侧响起。</p>
“我要回家。”</p>
娄枭抽烟的手一顿,又送到唇边。</p>
“明天。”</p>
“我要回家。”</p>
简欢背对着他,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我想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p>
凌晨三点</p>
夜色深沉,街道静谧。</p>
黑色布加迪行驶在马路上,呼呼的风声擦着车身而过。</p>
副驾驶,简欢裹着不属于自己的外套,头始终冲着窗外,只余下一个背影。</p>
转弯时,娄枭瞥了她一眼。</p>
单薄的女人缩在车座上,安静的就像是死了一般。</p>
唇角勾出嘲意,倒还不如真死了省心。</p>
沉默持续到目的地。</p>
娄枭觉得就她这个要死要活的劲儿,肯定是一到地方就要跑下去。</p>
偏生车停了半天,她还是背对他靠在椅背上,一点动静都没有。</p>
挑眉,“怎么?坐舒服了,舍不得回去了?”</p>
没反应。</p>
娄枭觉出不对,伸手一扳,纤细的身体面条似的向后软倒。</p>
双颊烧的通红,浑身滚烫。</p>
- 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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