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枭眸光微动,嗓音低了几分,“还疼吗?”</p>
温情的话让司乐胸口一怔,摇了摇头,“不疼了。”</p>
抬眼看向娄枭,他望着她的眼睛血丝比昨天还多,瞳孔里的黑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p>
忽然想到,娄时仪说的那句,他几乎不睡觉……</p>
再开口,司乐语调有些复杂,“你,还好吗?”</p>
娄枭顿了几秒,勾起唇,“怎么,我看着不好么?”</p>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的语调还是跟从前一样张狂,可司乐就是觉得他不对劲。</p>
包括现在。</p>
从前的娄枭哪里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她讲话,不把她扛着就走都不错了。</p>
还是因为,有夏暖暖了?</p>
在她思考的时候,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p>
娄枭盯着她的脸,“什么时候回海城?”</p>
司乐试探道,“明天?”</p>
“今天吧。”娄枭看了眼表,“我找架飞机送你。”</p>
司乐一愣,他是在赶她走?</p>
心口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像是解脱,又像是空了一块。</p>
她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坐明早的航班,不用麻烦了。”</p>
娄枭没理会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找一架飞机,今晚飞海城。”</p>
挂断电话,他定定看了她几秒,直起上身,无所谓的笑笑,“还是今晚走吧,不然她会闹,哄起来麻烦。”</p>
她……</p>
这个她是,夏暖暖。</p>
司乐莫名想笑,她也确实笑出来了。</p>
是啊,一年多的时间,足以让她走出娄枭心里,再让另外一个人住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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