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糕待的地方，看上去应该是一座塔的内部。</p>
不大的空间里，零散摆放着一排椅子，苏糕就坐在其中一把上。</p>
从旁边的玻璃窗，可以看出外面是晚上。</p>
此刻皎洁的圆月透过窗照在苏糕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月下精灵，闪闪发光。</p>
吱呀！</p>
踩在破旧的地板上，付前迎着苏糕的目光走了上去，全程后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p>
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到苏糕纯白无瑕的脸上，僵硬的如同戴了面具，坐在那里几乎没有活人的气息。</p>
甚至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她皮肤上隐藏的无数裂纹，似乎随时可能崩解消散。</p>
果然不对劲儿！</p>
付前没有急着说话，只是细细的上下打量。</p>
“付先生？”</p>
良久之后，苏糕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灵动，声音似喜似叹。</p>
“好久不见。”</p>
付前点点头随意打了个招呼。</p>
听到他的声音苏糕再次愣了一下，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p>
“好久不见。”</p>
接着像是生命重新灌注进身体，苏糕一边望着付前一边站起来，优雅的施了一礼。</p>
“付先生看上去状态很好。”</p>
那是当然！</p>
付前心中暗道。</p>
刚才出来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恢复。</p>
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测，之前待的地方，不管是帮维奥莉塔找妈妈还是五姐妹的囚笼，应该都是这位的意识空间，而非现实世界。</p>
这一方面可以解释，里面那五姐妹为什么全是苏糕的模样。</p>
另一方面，自己以特殊状态进入意识世界，天然受到压制也变得合情合理。</p>
“你……已经是半神了？”</p>
正思索间，苏糕上下打量着他，声音里透着惊讶。</p>
还真是敏锐，状态都这样了都能这么快发觉。</p>
“算是吧。”</p>
付前并没有隐瞒，很干脆的承认了。</p>
“恭喜……真的很为你高兴。”</p>
虽然依旧面无表情，还是能听出苏糕发自内心的喜悦。</p>
“谢谢，你看上去也精进不少。”</p>
付前说的也不是客套话。</p>
身为半神，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苏糕虽然状态奇怪，但气势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凌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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