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前的回答，堪称冰冷无情又难以反驳，季亦成脸色瞬间难看的如同蛋碎，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直接毁于一旦。</p>
此时他深刻的认识到，眼前这个货不仅不是什么正义使者，甚至压根就是个百无禁忌的恶棍。</p>
这种人就算做出承诺都没有任何意义的，毁诺压根眼都不会眨一下。</p>
“所以你再想想。”</p>
……</p>
这次季亦成沉默的时间短了一些。</p>
“地下遗迹是我在半个月前发现的。”</p>
这位终于是认清了形势，开始直入主题。</p>
“那么早？”</p>
对于这位思想上的进步，付前很是欣慰。</p>
“没错。”</p>
付前愿意提问，季亦成一时间还是精神一振，这至少说明眼前这位确实对遗迹感兴趣。</p>
“那里原先完全被掩盖在沼泽下面，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p>
“在我的印象里，探索开荒这种粗活，正常不应该是一帮手下人干的吗，需要你亲自上阵？”</p>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p>
季亦成哼了一声，神色间居然是有些倨傲。</p>
“季氏的灰降能力，效果是有很多种的，除了可以短暂改变周围环境，制造出一个特殊领域外，同样还可以作用于自身，让存在的形态发生变化。”</p>
“你是说那种类似于灵体的状态？”</p>
付前回忆着这位爆头之后迅速愈合的一幕。</p>
“没错，那种状态下，不仅可以灵活改变外形，同时生存能力也获得大大增强，几乎免疫火焰剧毒之类的效果，因此非常适合四处探索，所以我偶尔也会做一下这种事情。”</p>
“懂了。”</p>
付前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继续。</p>
“总之我进入地下遗迹后，很快发现自身有了奇怪的变化。”</p>
季亦成看着付前。</p>
“相信你应该也感受的到？”</p>
“你是说那种特殊的情绪影响？那倒确实。”</p>
付前点点头。</p>
“包括克尔森和西比尔也都中招了，所以他们总结出来了不要看镜子。”</p>
“不过是想当然而已。”</p>
季亦成闻言冷冷一笑。</p>
“那种精神影响，跟看不看镜子根本没有关系，从进入遗迹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事实上只要离开范围，影响也会消除。”</p>
居然是这样吗？看来是镜子的位置实在太显眼，给西比尔他们造成了错误的诱导。</p>
付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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