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这个不太合理的细节，付前回忆了下最后的过程，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p>
阿尾被幽邃赐福的过程中，貌似自己的生命流逝也减缓了。</p>
当时没有深究，但现在想想，会不会死亡限界内，因为腐烂而流逝的生命力，是一定要有一个去处的？</p>
简单来说，只有阿尾在的时候，生命流逝才会出现，就像只有高低落差才能产生瀑布。</p>
有点生死平衡的味道……死亡主宰的权柄形式，真是让人浮想联翩。</p>
感慨的同时，回归敕令早已开启，血肉的诡异挣扎，已经再次出现在姜恩身上。</p>
而这次没有了阿尾兄，它们很快就败于这清心普善咒下。</p>
“大运……明王？”</p>
“真正的自我”奄奄一息中，姜恩兄终于是醒了过来，看清眼前站的人影后，有些不敢相信地发问。</p>
之所以如此惊讶，付前倒也理解。</p>
为了表里如一，让渡化效果达到最好，付前在面具摘了的情况下，选择调运五官，把脸捏成了面具同款。</p>
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见到这样一张脸，精神受到点冲击是很正常的。</p>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p>
面对怀疑人生的姜恩，付前宝相庄严，声音明澈，一副要飞升的模样。</p>
“祛除执念本身，又何尝不是一种执念，本座此番渡人，实则渡己，快哉快哉。”</p>
【当前任务已完成，3-0009收容成功】</p>
话音未落，任务完成的提示在耳边响起。</p>
这意味着回归敕令下，姜恩被引导出的“真实自我”已经被碾碎，自己彻底坏人机缘。</p>
这位陨落天才，失去了依靠之前仪式晋升的可能。</p>
而且大概率是永远。</p>
不过总比死了好，不是吗？</p>
付前对此毫无心理负担，当然他也不需要这位的感激。</p>
另外在他看来，仪式虽然不成了，但这位未必彻底失去晋升可能——神明誓约，哪是那么容易解除的。</p>
此时此刻，这位说不定已经是工具虫的一员了，只不过转正的过程中，没有提供任何贡献而已。</p>
姜氏一族未必不会迎来一位无为而治，但时不时升一级的新概念天才。</p>
当然了，自己也有了一个观察死亡主宰的参照。</p>
甚至包括元首席，都不知不觉间免去一桩麻烦。</p>
可谓皆大欢喜，怪不得都说和气生财呢。</p>
感慨间画面流转，付前回到了熟悉的仓库。</p>
……</p>
“这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那个家伙呢？”</p>
而此时的大厅内，发现死亡限界解除后冲进来的姜成清一行，正看着地上深坑发呆。</p>
呃……</p>
而面对这个问题，坐着的姜恩眼神茫然，缓缓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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