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霜没有再理他们，转头看向那时空交叠处的绚丽幻象。</p>
愈发通透的感知里，之前种种在心头飞速掠过，某种前去确认一下的冲动逐渐强烈。</p>
不过最终她还是遵循了那位的安排，站着没有动。</p>
……</p>
这个就有意思了。</p>
暗火牢笼内，付前打量着畸彩收缩成的人形。</p>
除了没戴面具，没有任何掩饰，最神奇的是那个身影甚至稍显瘦削，赫然是没有变成暴徒前的自己。</p>
而几乎是自己打量的时候，对方也是同时看过来。</p>
“想起来了吗？”</p>
对视数秒之后，这另一个自己微微一笑，轻声问道。</p>
“想起来什么？”</p>
注意到虽然暗火牢笼仍在，但一时间巨爪的攻击都停了下来，付前一边啧啧称奇，一边随口反问。</p>
“不要问。”</p>
没想到对方却是摇头，完全不准备解答。</p>
“要想。”</p>
“那是原本就属于你的记忆，要用力想，不要被自我限制。”</p>
“超越自我限制……你该不会是指所谓三岁之前的记忆吧？”</p>
“不。”</p>
对方依旧摇头，甚至拿手点了点太阳穴。</p>
随着这个动作，一个画面突然在付前脑海里展开。</p>
无边无际的灰白，恒星爆闪般的灼热中，崇高存在带着哀嚎坠落，染成一片火海。</p>
事实上那真的是海。</p>
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赫然是发生在一片汹涌的海面上。</p>
只不过其中涌动的并不是水，而是感觉不到一丝生机的灰烬。</p>
而就在这地狱般的场面里，某个淹没于灰烬里的存在，却是在湮灭的同时，喷洒出了一股股庞大的信息流，仅仅是窥视一眼，就能感受到其中的繁杂。</p>
虽然大部分转瞬即灭，却是有一缕穿透不可思议的时空壁垒，印到了一团正在快速分裂的细胞上。</p>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限制之外的记忆？‘我’真正的来处？”</p>
这些东西阅读完似乎只是一个瞬间，付前抬头看着那个自己说道。</p>
“说过了，不要问，要多想。”</p>
没想到对方神棍气质十足，居然是依旧摇头。</p>
“包括这个问题，你也知道答案的。”</p>
没有急着回应，付前却是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那团淹没于灰烬中的东西。</p>
在看到的第一眼，他就感受到了那种超越血肉，乃至灵魂的联系，那种因果汇聚，终将归一的密不可分。</p>
“你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个答案，说出你真正的名字。”</p>
那个“自己”声音柔和，如同在抚慰刚刚苏醒的婴儿。</p>
“亵渎……”</p>
引导之下，付前终于发出了叹息般的一句。</p>
“不过那是你真正的名字。”</p>
……</p>
对面那个自己，表情几乎是瞬间凝固。</p>
“转世神只，一步步唤醒自我，拿回属于自身的东西，是个好故事。”</p>
付前的声音里已经有不加掩饰的鄙夷。</p>
“但很可惜，真正的纯爷们儿，不需要那种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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