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前？</p>
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温斯洛太太脸上已经是没有血色，下唇都在微微颤抖。</p>
繁星漫天，早已经是深夜，也就是说最多几个小时之后……</p>
“医生……”</p>
震撼之下，最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当事人。</p>
床上的温斯洛小姐，这会儿已经是靠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出诊箱里的瓶瓶罐罐上。</p>
“血……是什么味道的？”</p>
少女，你这思路很清奇嘛。</p>
温斯洛小姐第一时间关心的居然是这个，看来这几天时间里，这位对于人生死亡之类的应该思考了不少，所以对自己刚才的说法有一定免疫力。</p>
分析着患者的心理状态，付前心中摇头。</p>
可惜她的父母不可能这么淡定，一时甚至顾不上质问，有些吃惊地看着女儿。</p>
“就是有些好奇。”</p>
审视之下的简微笑解释一句，看上去对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品尝这件事，有种别样的好奇。</p>
“不好喝。”</p>
没等家属发表看法，付前就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并且没有刻意美化。</p>
“如果可以选的话，我觉得至少还要放上点儿盐和香辛料。”</p>
“只可惜任何一样，都会大幅影响分析结果。”</p>
付前不无惋惜地叹息一句。</p>
“……所以医生，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p>
明显对于“女儿的烹饪技巧”这个话题，温斯洛先生很有些受不了，终于是忍不住打断了对话。</p>
“你都说了时间宝贵，结果出来之前当然不能傻等在这里。”</p>
看着已经被翻了一遍的出诊箱，付前随口说道，接着拍了下脑袋，一下想起来什么的样子。</p>
“忘了，没有放在里面的。”</p>
下一刻，去见付前手直接在全身上下摸索，最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p>
“这也是诊断工具？”</p>
而看着那只晶莹剔透，异常精致的摇铃，温洛斯目光被吸引的同时，疑惑也是不可避免地升起。</p>
“是，而且你们不用回避。”</p>
上前一步，示意简看着自己手里的永恒澄澈思维，下一刻付前毫不犹豫把它摇响。</p>
如果自己对手真的是律令，不妨借此机会，确认一下它的抽象程度。</p>
清脆的响铃中，超凡被驱逐的感觉又一次传来。</p>
伴随着的，是温洛斯小姐年轻的面孔，终于发生了变化。</p>
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大得夸张的眼睛，跟五官的比例迅速变得协调。</p>
神奇。</p>
一直盯着她的付前，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一点，可惜即便是他，依旧无法确认这位皮下的血肉究竟有没有变化。</p>
因为早在超凡感知恢复之前，简·温斯洛小姐脸上的变化就已经消逝。</p>
相比之下，永恒澄澈思维对她的影响，持续时间明显要短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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