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很明显对于雅克来说，有些东西是不容亵渎的。</p>
付前直达律令的逆推，成功让这位高贵血族一秒钟丢掉了逻辑课所学，进入纯粹的情绪抒发。</p>
“你怕是不理解一些概念，知道血族为什么被称为群星之子吗？”</p>
“为什么？”</p>
付前十分大度地捧哏一句。</p>
“群星闪耀，律令就是闪耀本身，群星永恒，所以律令即是正确。”</p>
说这两句的时候，雅克神情无比肃穆。</p>
“跟你们这些污染造物不同，每一个血族，都天生受到恩赐，能感知到这份闪耀的最本质部分。”</p>
“有多正确？”</p>
这描述属实逼格颇高，付前听得微微颔首。</p>
“就像我杀了你，你会死一样正确，你觉得这句话会错吗？”</p>
雅克冷笑一声，用了一个攻击性十足的比喻。</p>
被杀，就会死？</p>
“难说。”</p>
付前真的联想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诚实评论。</p>
不得不说，跟雅克兄的交流还是收获很多的。</p>
律令是群星闪耀的抽象化？</p>
结合教团那边的理念，逻辑倒也很丝滑。</p>
甚至之前为什么奥林特尔奈何不了简身上的情况，也同样很好理解了。</p>
他们昼夜颠倒，殚精竭虑，最终得窥的一丝天机，只不过是这份闪耀的边角料而已。</p>
而已被分享群星之子荣耀的简，身上的天机明显权限更高。</p>
至于为什么后来又行了，也很简单。</p>
奥林特尔掌握的并不全是边角料，他最后展示的绝活，很可能接近了血族们的“最本质”。</p>
……</p>
“呵呵，其实我完全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些。”</p>
可惜雅克明显是无法理解付前的诚实的。</p>
对他的答案明显不满，这位轻蔑一笑。</p>
“因为有些东西没有体会过，根本无从想象，哪一天你运气好离群星足够近，就能体会到自己这些话的荒谬了。”</p>
“夏虫不可语冰吗？倒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所以群星，永恒，律令……”</p>
一番自言自语后，付前终于是一脸受教。</p>
“看来情况很清楚了，是群星出了问题。”</p>
……</p>
那一瞬间，原本已达冰点的气氛，直降绝对零度。</p>
雅克表情堪比祖坟被刨。</p>
“从今天开始，你是血族的敌人了……赫尔伯特。”</p>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p>
“很荣幸。”</p>
付前继续提升着仇恨指数。</p>
“而且老实说，什么血族，群星之子之类，今天之前真的没听说过，莱尔汀的第一势力，明显是天球教团才对。”</p>
“甚至刚才就来了奥林特尔一个人，看上去就给你造成了不小麻烦。”</p>
“你很快就会见识到了。”</p>
不知道是不是仇恨指数过高导致了溢出归零，明明暴怒的雅克，开口时竟是冷静了少许。</p>
“对于血族来说，世俗的影响力毫无意义，你会在乎一群蚂蚁怎么看你？”</p>
“甚至只要想，就连“看”这件事都可以不存在。”</p>
“相信你已经领教过了，不是吗？”</p>
“确实，那也是通过律令做到的？”</p>
对方指的明显是回避光环，付前点头问道。</p>
“当然，律令庇护最经典也最崇高的表现，没有之一，也是几乎每个血族与生俱来的恩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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