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想象那个地下集会的场景呢。</p>
打量着本间低眉垂眸，注视掌中指球的一幕，付前仿佛看到了众多同样姿态，怀揣希望的人们。</p>
动作虽然简单，仿佛信仰中常见的祈告，但因为本身球的造型，却是有种特别的观感。</p>
虽然皮肉尚存，但包裹在外面的十指，竟是隐隐有种被纳入其中的感觉。</p>
甚至那种别样的圣洁，都因此反向传导出来。</p>
原本就在热爱生活，品味美食的本间，一时间更是多了几分回归本真，明净纯粹之相。</p>
“跟上次的感觉是一样的，我——”</p>
不过他明显没有忘记自己正在做什么，不用提醒很快交代起感受。</p>
可惜的是刚一开口，没想到那名新的学宫教授，竟是直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p>
“你的感觉怎么样？这确实是我关心的问题，只不过还没到时候。”</p>
“让你回答的时候你再回答，我不问，就保持住这个动作。”</p>
为什么跟上次有点儿不太一样……</p>
一时间本间稍显呆滞的表情里，明确地体现出了这样的疑惑。</p>
可惜测试者只是坐在那里摩挲着手上戒指，毫无解释之意。</p>
……</p>
微创新？</p>
同一时间，感到震惊的并不止本间一人。</p>
稍稍凑上前来的季流霜，对这测试方案的改进也是有些错愕。</p>
当然原因并不止被测试者的主动陈述被禁止，还有在付教授的摆弄间，那枚闪烁着梦幻光辉的戒指。</p>
虽然察觉不到变化，但季流霜相信刚才某种变化发生了。</p>
付教授果然是不准备做简单的重复……</p>
季流霜很自然地想到，对方对于常墨教授数据保守的评价，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p>
当然即便如此，作为一名合格的助理，除了全神贯注，不放过本间身上任何变化外，她也是没有做任何额外的举动。</p>
“现在可以了——”</p>
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被迫保持了同样姿势一段时间后，看上去搞不清楚情况的本间，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p>
嘘——</p>
可惜回应他的，是一模一样的动作。</p>
付教授看上去还是不准备提问。</p>
这……</p>
再次被拒绝，本间下意识地转头看了掠阵的季流霜一眼，可惜后者面无表情的反应，让他口都没开就彻底接受了命运。</p>
但人就是这样，一旦认识到现状无法改变，特殊的气质就一下出来了。</p>
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再次做祈祷状的本间，脸上忧虑就已经尽消，明悟之气更上一层楼。</p>
……</p>
真不错！</p>
眼见仿佛再也不会主动开口的测试者，付前赞叹间看了眼季流霜。</p>
“你带剑了？”</p>
……不怕吓到他吗？</p>
原以为付教授是要问自己的观感如何，没想到居然是问有没有带武器。</p>
不过季流霜疑惑之余还是手一转，麻利地从身侧翻出了一柄短剑。</p>
比小臂略长，十字形护手，精致剑柄上朱红色痕迹一路攀爬向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