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跟妮妮安妮的藏身处有点儿像呢。</p>
艾丝的答案看似古怪，付前一时却是并不质疑。</p>
对于此行的目标真空之花，他其实一直在思索其存在状态。</p>
一个难以观察锁定，近乎概念的事物，很难想象可以被物理形式锁住。</p>
现在看来用的果然是概念性手段。</p>
特殊顺序排列的通道，即可以起到屏障的作用。</p>
配合上特殊的，以古老知识制造的材料，得以把祂牢牢控制在那个盒子里，作为冶炼“兵器”的炉火。</p>
属实是绝妙的想法，让人想起盲眼学会曾经制造的种种奇观。</p>
气质如此相似的操作，圣贤的作品？</p>
付前脑海中，那张慈祥的面容很自然地泛起，深以为然。</p>
老爷子明显是这个组织的绝对核心加智囊，艾丝他们几个，最多算是出钱出物的金主。</p>
而现在少了智囊的指导，幸存的“她”很快就捅了篓子——堪称组织力量之源的事物，悄无声息地逃逸了。</p>
“你认为祂可能以血肉为渠道？”</p>
对方如此干脆，付前也是跟上节奏。</p>
“我以前不这么认为，但现在看来这是唯一的可能了。”</p>
艾丝盯着靠在那里的索菲亚出神。</p>
“祂是绝对不可能自行脱出的，而我的操作也跟之前没有区别，唯一的问题……”</p>
她终于是首次犹豫了一下。</p>
“血肉之躯暴露在真空之花面前有严格的时限，绝对不可以超过一分钟，而索菲亚超过了这个限制。”</p>
……</p>
“所以这才是亵渎的内容？”</p>
连续的收获下，付前一时对自己的柔性操作表示了满意。</p>
艾丝女士果然是掌握的信息众多，严刑拷打当然可以利用这份价值，但未必有激发主观能动性来得效率。</p>
“是的，这才是亵渎的内容。”</p>
那具身躯甚至已经在抽搐，艾丝一边皱眉躲避飞溅出的脓液，一边爽快承认了被隐藏的关键。</p>
“我曾经被告诫过绝不可以这么做，但我理解错了告诫的原因……”</p>
“然后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属于无关问题。”</p>
“总之我非常确定，这是真空之花唯一可能借助的脱离途径，这也是为什么我诱导你来跟她接触，接下来到你的了。”</p>
直接示意自己已经尽了义务，并对不相干事情不愿意多谈后，艾丝盯着付前的脸，似乎在期待他的反应。</p>
“明白，看上去情况跟我想的差不多，你觉得以她为渠道脱身后，真空之花有可能还没有从身体里离开。”</p>
付前也是当仁不让，一时间站得更近，甚至打量着自己跟索菲亚身躯接触的手。</p>
“而验证的方式也很简单，找人再近距离接触一下，看会不会也像索菲亚一样被扭曲，而这也是为什么你自己始终保持距离？”</p>
“是。”</p>
艾丝不仅大大方方承认，甚至还又退远了几步。</p>
“恕我直言，听上去似乎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计划，真空之花好不容易借助血肉为桥梁脱身，不代表祂要继续留在里面。”</p>
并没有介意艾丝的举动，付前只是对她的计划表示了质疑。</p>
“但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吗？”</p>
对此后者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悠悠说了一句。</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