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遇到过的，类型千奇百怪的超凡力量里，“天使”几乎称得上最针对的之一。</p>
毫不讲道理的，伴随着攻击同步扣除san值的特殊效果，初次的时候就让自己损失了两位数的san值。</p>
相比之下，西原的三循兄都还是依靠苛刻得多的条件，比如前辈的身份，正牌律法的权柄，化身非人体质，以及长得多的冷却时间，才能造成类似效果。</p>
是以对这份净化背后的权柄，付前一向印象深刻。</p>
虽然后续跟艾琳娜他们再相遇的时候，一些简单的力量具现化，已经并不能对自己造成san值损伤。</p>
当时的理解是因为固化了特质，自身存在状态变得更加稳定。</p>
结果现在面对二阶的自己，居然疑似又可以了。</p>
一个合理的解释，似乎就是背后那个东西也同样获得了提升。</p>
比如也是二阶，甚至以上。</p>
这一点也很符合文璃之前的经历。</p>
“好像有点儿不对劲。”</p>
此时闭目冥想的文大小姐，竟也是适时地再次提供了参考信息。</p>
“我自身的情绪，不管深层还是浅层的，似乎全在不可抗拒的褪色，变得没有起伏……你们也有类似感觉吗？”</p>
并且是极具专业性的。</p>
“也一样。”</p>
对此付前瞬间做出回应，甚至语气真的毫无起伏，转头看向元姗。</p>
“几次？”</p>
“五次。”</p>
后者则是轻叹一声，继续报数。</p>
“而这种湮灭人性的效果，每一次重复间都在累加……好像找到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施加的负面影响了。”</p>
……</p>
湮灭人性，这个说法倒是很贴切。</p>
付前自然没有瞎说，文璃提到的那种情绪状态变化，即便是他感受也是极其鲜明。</p>
与此同时，从那根羽毛在手心融化开始，后续这一小段时间，也是再次经历了那种抽象化的重复。</p>
文璃自然依旧感觉不到这一点，而元首席不愧实战经验丰富的封疆大吏，第一时间就对那种变化做出了精准总结。</p>
情绪在消失，就像是在挣扎着从脑子里跑掉，只留下名为理智的空壳。</p>
在付前看来，跟摄魂怪对面而坐，效果估计都没有这么彻底。</p>
不只是快乐，那是真真正正的所有情绪波动被抹平。</p>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之类的一股脑全涌上来。</p>
另外虽然元首席还是少算了一次，但她说得完全没错。</p>
那种抽象的时间重复里，这种负面影响是唯一没有被重置，相反在完美累加的。</p>
刚才还在研究，这种甚至不能让人换着法子吃鱼的特殊循环有什么意义，现在就得到了一个答案。</p>
而且看上去是一个让人颇为无力的答案，因为那位隐藏起来的“天使”，依旧是毫无迹象。</p>
而这两项变化，看上去甚至都不能规避。</p>
“是啊，看上去我们好像中陷阱了。”</p>
脸色古井不波，眼神清澈如水，付前以一副悟道之声，随口描述着当前困境，就差双手合十了。</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