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收藏？”</p>
对方盯着自己看了几秒后，突然吐出这样一个要求，明显让多里安有些懵。</p>
“外乡人人偶，跟他一样被治愈的患者。”</p>
“考虑到你享誉盛名，我相信这不是唯一一个？”</p>
付前冲着那一滩灰示意了一下。</p>
“确实不是……”</p>
多里安果然没有否认，虽然对于付前的要求，依然有那么些犹豫。</p>
“放心，我不是来为他们伸张正义的，外乡也有远近。”</p>
付前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无非担心场面过分热闹，刺激到自己降低他存活率。</p>
“好……这边。”</p>
明显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权，对方肯这样解释一句，多里安已经不敢奢求更多，当即接受建议。</p>
而站起身后，他直接示意付前跟他一起穿过后方的门，走向诊所更深处。</p>
诊所总体不算很大，布局倒是有些复杂。</p>
多里安医生明显不怎么善于利用空间，跟前面拥挤的诊室相比，后面空着不少地方。</p>
然而这些空处他通通没有踏入，只是径直领着付前穿越过道，来到一处更加荒凉的院落，并继续前行到角落里一座圆塔前。</p>
吱呀——</p>
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开门声，里面并不大的空间映入视野。</p>
……</p>
确实热闹。</p>
前面还觉得大厅拥挤，跟这里一比俨然已经是另一个次元了。</p>
明显已经不考虑活动空间，首当其冲的就是密密麻麻，直接堆在地上的各式衣物。</p>
把它们放在这里的人，明显从没有想过整理，以至于虽然其中不少看着颇有档次，但已经彻底垃圾般混为一坨。</p>
当然这个不重要，重点在于那赫然是正常人尺寸。</p>
前面那些梦境嘉宾，以及塔内四周墙上的一个个人偶，明显不可能穿得上。</p>
“治疗成功后，座椅上的人会自动蜷缩成人偶，但是衣物不行。”</p>
“这意味着我需要重新给他们做衣服，剩下的材料就堆在这里了。”</p>
而不用付前询问，多里安就主动小声解释。</p>
“理解，跟我想的差不多。”</p>
并没有震怒之类，付前环视着四周的成品。</p>
“另外看得出来你确实帮助了不少人，之前那一只是？”</p>
自己可没有给多里安回来取人偶的时间，随身携带总归要有个原因。</p>
“最后一个病人。”</p>
“我会习惯随身携带一个，直到有新的选择。”</p>
多里安明显懂付前的意思。</p>
“看出来了，它的效果似乎比本地人还要好？”</p>
付前认可了这个说法，很明显这属于多里安给自身留的额外保障。</p>
“是……但更难控制。”</p>
“它们可以近乎无限的激发潜力，代价就是很可能损毁，并且这个过程很难把握。”</p>
“相对来说，那四个人偶就稳定得多。”</p>
明显搞不清楚付前的心思，多里安唯有认真交代。</p>
“听上去两种工具，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p>
微微颔首，付前若有所思的模样。</p>
“但如果我把本人找来，让你可以升级你的手工人偶材料，到时候会不会效果既强又稳定？”</p>
……</p>
升级材料？</p>
眼前的多里安无疑是没发过这个任务的，以至于付前的建议让他很是犹豫了一下。</p>
“当然可以，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相信那效果会好太多，所以之前那个人偶——”</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