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p>
堂堂天启柱石，全心投身科研事业，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付教授，又有什么不方便见执夜人的地方了？</p>
更何况如此凑巧赶上同时，对方还是一位熟人。</p>
“好的。”</p>
两只手才吃力地把石中剑插回去，如释重负间，季流霜也是完全不对付前的决定做质疑。</p>
领导赶回，顾虑消除，她内心底气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p>
“请跟我来。”</p>
把剑放回木匣后留在了休息室，下一刻她很自然地走到前面引路。</p>
至于付教授本人更不必说，跟着走在这参剑院重地，比天启都要熟稔自在的样子。</p>
其实老实说起来，学宫四个学院里，自己好像还真的是天启去得最少。</p>
“就在前面了。”</p>
正在自我检讨间，季流霜的提醒适时传来，两人已然是抵达目的地。</p>
而这次甚至不用她敲，那扇厚重木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p>
“付教授？”</p>
气色颇佳的袁方从里面探出头来，难掩惊讶。</p>
……</p>
“袁首席。”</p>
虽然这么叫有点儿怪怪的，但付前还是礼貌颔首，打了个招呼。</p>
“刚回来就听流霜同学说你们也到了。”</p>
“那可真是太巧了。”</p>
看了眼付前身后的季流霜，袁方笑嘻嘻地表示同感。</p>
他当然不会觉得付教授其实原本没离开，只是以此为理由推脱，让助理探听了一下口风后才现身。</p>
先不说之前一步步认识到这位的各种壮举，以及从中体现出的果敢无畏，单就眼前这件事，他就没有任何担心的理由。</p>
执夜人或许有严苛的行事准则，但也绝非不知好歹。</p>
这位测试手段或许过火了一些，但不管是受害者还是执夜人，本质上最终都因此受益。</p>
而如果测试没有新发现将解释不清的风险，付教授毫不犹豫地担了下来。</p>
“请进，这次是负责这件事的艾柯阁下赶到，我带她来了解一些情况。”</p>
“之前季流霜同学已经帮忙回答了很多问题，感激不尽。”</p>
让开位置，袁方冲着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p>
“您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p>
袁方如此客气，深知自己只是沾了付教授光的季流霜，却完全没什么自傲想法。</p>
……</p>
“艾柯阁下你好。”</p>
门口对话发生同时，房间里的交流也是早已停下来。</p>
没有刻意隐匿行踪的情况下，明显付前二人刚一靠近，就被里面的人察觉。</p>
而此刻一眼望去，除了调查报告的初稿撰写者常墨教授，另有一位衣着精致，看上去比她还年轻的娃娃脸女士，正面无表情地审视过来。</p>
多日不见风采依旧，正是已有两面之缘的艾柯阁下。</p>
只可惜这份缘分一定程度上是单向的，当前自己这张脸对方甚至还没见过。</p>
不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就在艾柯目光在脸上扫来扫去的时候，付前已经勿需额外介绍直接问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