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的时候，又‘不小心’让其它夫人看到，纷纷凑将上来，都想试试。”</p>
“我二人再假装无奈，一一分给众夫人品尝。”</p>
“大人准备的那一两酒，已经没了！”</p>
“众夫人意犹未尽，催着我二人回来向大人求问，是否肯将那酒卖些予她们呢！”</p>
曲默月叽叽喳喳地一通说，听得陈言连连点头。</p>
一切尽如预计，好酒之人，见得如此好酒，自然要费尽心思将它们弄到手上。</p>
“不过可惜了那一两美酒。”寒翠惋惜地道，暗吞了口口水。</p>
她也好酒，但方才那一两她一口也没尝着，闻着酒香，看着众夫人品尝，她酒虫都被勾出来了。</p>
“很好，你二人回去之后，便按此前本官叮嘱之语，与她们解说。”陈言满意地道。</p>
“是，大人！”二女同声应道，呆了一会儿，去了。</p>
陈言伸了个懒腰，看看外面天色。</p>
不出意外，一会儿便会有人来邀他去梨宫，到时候再设法与清夫人攀上关系，探她弱点，看是否有可趁之机。</p>
天黑后，果然有人前来相邀，赫然是怜珠。</p>
“大人，太后有请。”</p>
“有劳怜珠姑娘了，走罢。”</p>
路上，怜珠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和陈言所料大差不差，果然寒翠回去向众夫人禀报，说陈言拒绝售卖之后，她们都骚动起来。</p>
平时曲会就是些谈曲说词，奏些曲乐，没什么新意。</p>
难得有个新鲜事，还是大家都关心的，自然人人在意，结果谈论时被太后给听到。她问清事由，便让怜珠来请陈言。</p>
到了梨宫，陈言张望了几眼，虽然修得富丽堂皇，但颇显陈旧，看来先帝过世之后，这里只怕只有每个月办曲会的时候会整理打扫，平时多半就那么闲着。</p>
刚进门，就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传出来。</p>
二人正要进去，侧里一道衣着华贵的身影忽然闪了出来，拦住了他们。</p>
“拜见若夫人！”怜珠抬眼一看，连忙行礼。</p>
“怜珠，这位便是陈大人？”来人上下打量陈言，问道。</p>
“是。”怜珠答应一声。</p>
“京兆尹陈言，见过若夫人。”陈言反应快，忙也跟着行了一礼，偷眼打量了对方一眼。</p>
看样子年纪与太后相仿，估计是长居深宫、不怎么运动的关系，肤色极白。身段被宽大的华袍掩着，看不出如何，模样却一如先帝其它妃子的风格，虽然徐娘已经半老，但还颇有风韵，估计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p>
只是与霜夫人、太后等不同，她眼中颇有些沧桑之感，带着点颓废的气质。</p>
“陈大人不必多礼，请随我来。”若夫人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朝左侧一间屋子走去。</p>
“啊？这……”陈言一呆。</p>
“夫人，太后正等着陈大人过去呢！”怜珠看出不妥，慌忙道。</p>
“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又有什么打紧？你就在这等着，我与大人说完话，便同他一道进去。”若夫人头也不回地道。</p>
陈言愕然看向怜珠。</p>
后者低声道：“我也不知若夫人想做什么，大人留意一些。”</p>
陈言心中一动，抬脚跟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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