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骁轻轻敲了敲小白狐的脑袋，“若是双方都没有忘记对方，就不是强求了。”</p>
“而是-”</p>
“一段佳话了。”</p>
他的眉眼弯出了细微的弧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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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狐嗤笑了一声。</p>
“什么佳话？”</p>
“说不定那个人类幼崽都看不到妖怪了。”</p>
这又不是什么难猜的展开。</p>
人类的幼崽总是比成人更加容易的看到妖怪。</p>
但是，随着幼崽一年年的长大，他们变成了成人。</p>
他们也看不见妖怪了。</p>
“该断掉的时候就该断掉了。”</p>
“藕断丝连、坚持不放不过徒生事端。”</p>
小白狐透着几分清冷的声线平平响起。</p>
没有讥诮与嘲讽，却有一种可怕的真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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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p>
白蛇舒展了一下修长柔韧的身躯。</p>
暖色的落日余晖照在上面，多了几分绮丽的旖旎。</p>
“现在的妖怪愈来愈优柔寡断了。”</p>
“倒是做起这般蠢事了。”</p>
“有什么好找的？”</p>
“该遇见的总会遇见的。”</p>
“遇不见的-”</p>
“再努力也不过白费功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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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阿白的话虽然不太好听，却是有几分道理。</p>
不过，他在两只妖怪的脑袋上分别敲了一记，“每只妖怪有每只妖怪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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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或者别的妖怪看起来愚蠢的选择，于它却是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选择。”</p>
“它自己不后悔就好了。”</p>
“你们倒是话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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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p>
白蛇在萧骁的手腕上扭了扭身子，“人家才懒得管它呢。”</p>
“又丑又笨，还这么大只。”</p>
萧骁：</p>
小白狐只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嗤笑，满是不屑高傲之意。</p>
萧骁忍不住揉了揉小白狐的脑袋。</p>
“你们啊。”</p>
他有些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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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狐转了转脑袋，眼角瞥向扭得跟麻花似的白蛇。</p>
白蛇敏感的抬眼看来。</p>
对上小白狐的眼睛，顿时便是电闪雷鸣。</p>
萧骁都觉得自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响。</p>
这两只又要开始了吗？</p>
萧骁微微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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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其实那个傻大个还是有一个可取之处的。”</p>
白蛇笑声婉转，“它的身上可没有某个家伙难闻的-”</p>
“狐-臭。”</p>
白蛇一字一顿，艳红的竖瞳有着潋滟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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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狐抬高下巴，“怕是某个家伙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还一直以为是别的妖怪身上的味道。”</p>
“啧啧，真是可怜。”</p>
“自欺欺妖很好玩吗？”</p>
“自欺欺妖的是另有其妖吧？”</p>
白蛇瞳孔一缩，声音愈发柔媚了几分。</p>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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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妖怪这次不武斗了，改“文斗”了。</p>
萧骁眼角抽了抽。</p>
倒也听得颇有几分趣味。</p>
回去的路上却是一点都不枯燥了。</p>
不过让他有些无语的是，在嗅到空气中飘来的蛋糕香气的刹那，两只快要吵出真火、就要打起来的妖怪很有默契的偃旗息鼓，一起看向了他。</p>
两双颜色相近的瞳孔闪闪发光。</p>
里面是一模一样的渴望。</p>
萧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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